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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人竟都有著邱宗華同樣的想法。
“但羅秘書不分辨,不做說明,”郭玉敏十分為難,“我們又不能將這樣的推測當成事實來判定事件的性質,要知道,客人投訴後我們一定要進行調查,但是客人投訴不實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而且他還可以象他所威脅的那樣到網路上發表詆譭言論。”
這就是他們的被動之處。
莫司晨始終一言不發,臉色陰沉地望著郭玉敏提交的處理通報初稿。
“或許,羅秘書就是想讓事件停息,所以才這樣不為自己辯解?”毛庭筠最後說道:“她或許就是想讓這位客人終止這樣的投訴?”
“所以,處理通報必須要發,而且,”郭玉敏望著莫司晨,“要很快釋出,否則董事會就要介入了。”
莫司晨還是沒有說話,他目光盯著通報最後的處理決定裡幾個關鍵內容,用筆劃掉了人事部建議內容中“提議予以辭退”這一條,保留了有關工資降級和內部記過通報的內容。
“總經理,”郭玉敏隱含催促地道:“如果您已經修改好了通報,我馬上列印給您簽字,今天下午就可以釋出了。”
莫司晨放下筆,壓在通報稿紙上,然後他起身,“用辦公系統發給我,我再看看。”
總經理走了,餘下一室面面相窺的經理們,大家一時間完全沒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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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深幾乎狠狠地將自己完全埋進了夏溪假日酒店的收購方案中,她不允許自己有一刻的空隙去想那個會議後的結局。
在她起身為自己泡來一杯苦咖啡剛回到座位上時,莫司晨回來了,路過她位子前手一伸拿走了她的杯子。
羅深驚愕地張著嘴,有些心慌地掃一眼助理們,她們也都瞪大了眼睛在望著她。
怎麼解釋?那可是她自己的杯子,很私人的杯子,誰都知道杯子上獨特的小鹿圖案是羅秘書在網上定製的,小鹿旁還有一個篆體的“深”字。
“那個……”林雙月指了指總經理室的門,眼望著羅深:“總經理是不是……喜歡你的杯子?”
羅深撫了撫額頭不知如何回答,最後只得另外又泡了一杯同樣苦的咖啡。
羅秘書被再次投訴的事本就令助理們覺得壓抑,此時也不敢繼續煩擾羅深,見她不語,又各自埋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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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之隔的人此時正盯著計算機螢幕,反反覆覆地看那份通報文案。郭玉敏已經催他簽字,但他遲遲無法下筆。
總覺得這筆一落下去,羅深將會離他越來越遠,總想著是不是還可以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直到下班,他還是沒有做好決定。
郭玉敏再打電話時,他竟沒有接通的勇氣,直等著鈴聲響完沉寂下去。
他回到柳沙路二十八號門外時有一時的猶豫,害怕進門後面對父親的詢問,但父親的車卻緊隨著他回來了。
父子倆一前一後進門,莫楚雄果然叫住了兒子。
“投訴的事怎麼處理的?”父親問,臉色仍是嚴厲。
“內部處分,內網通報,”兒子答,十分不情願,“明天我會簽發通報。”
父親眉頭不展,“羅秘書怎麼說?難道竟是真的?”
這也是莫司晨最頭痛的事,他狠狠地按了按眉心,“她……不否認,不說明,什麼都不說,所以,就當事實存在來處理。”
莫楚雄若有所思瞪著兒子,“她這樣的態度很罕見,這樣的投訴也是很罕見。投訴服務的事例有很多,但投訴非服務人員而且還是主管的,這還是首例。”
“爸,我會處理的。”莫司晨有些不想再深入地談下去。
待父親進屋,他卻走到魚池邊,一個起了許久念頭此時終於令他有所行動,翻到手機裡儲存的屬名孫啟賢的號碼,撥號。
源起於他,結束也只能是他。這位莫名其妙帶著惡意的VIP貴賓。
“孫啟賢先生,”對方一接通電話,莫司晨就直入主題:“我是莫司晨,你曾要求要見面的,辰東集團總經理。”
對方哈哈笑了兩聲,顯得十分不屑,語氣油滑,“是為了你親愛的羅秘書嗎?要我撤銷投訴嗎?不可能。只要她還在辰東集團一天,我就會一直投訴,你不想因為她把辰東搞垮的話,應該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