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寧意再聰明,也搞不懂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到底要做什麼。
他的種種怪異舉動,嚴重讓寧意懷疑他腦子不清楚。
雲清言顯然沒發現寧意已經把他劃到精神病範圍裡,掌心揉了兩下後,正準備撤回手時,又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天天被這女人強迫著順毛。
心裡冷哼一聲,繼而大力揉弄著寧意梳好的黑髮,將其揉弄地亂七八糟後,雲清言心情好了。
誰讓這女人之前對他那般無禮,現在這才是他討回來的一部分,剩下的下次再討回來!
寧意的頭髮被揉地不成樣子,卻也沒有生氣,反倒覺得雲清言的舉動幼稚地可笑。
此番舉動後,在他的身上,離得稍近的寧意沒有察覺到任何殺意,之前因緊張而提起的心也緩緩落回了原地。
“咳,你笑的太難看,這是給你的懲罰。”
還未等寧意說話,雲清言就迅速給她解釋了自己剛剛那些行為的原因。
“……”
寧意也不知該說什麼好,讓她笑,又嫌棄她笑的難看,主動揉弄她頭髮,又偏說是懲罰。
這人還真是……彆扭!
這種行為無章法、心智又如此彆扭的人,如果不是擁有一身令旁人難以企及的修為,怕是早就身首異處了吧?
不知道自己在寧意這裡的形象徹底跌落谷底的雲清言,瞧著被他戲弄了一番,卻一聲不吭的寧意,心裡莫名又冒出了些什麼奇怪的感覺。
反正就是看著她面對他時的這般淡定態度,讓他很不舒服。
雲清言臉色隱隱沉了下來,寧意不知他又犯了什麼病時,只聽他道:“給我準備十株赤焰花,十株百靈草。”
寧意依言,從手鐲中將幾日之前從丹藥房裡取走的藥草中拿出雲清言要的這二十株藥草。
看著地上的藥草,雲清言右手攤開,一個紫金色的丹爐憑空出現,緩緩落在地上。
“坐下來,看我的動作。”
寧意乖乖坐在他旁邊,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有些驚訝又有些不解。
雲清言將她的神色盡皆收入眼底,心裡暗哼一聲。
現在這就驚訝了,真沒見過世面!等會兒,他會讓她震驚,甚至於崇拜!
掌心一抹赤焰升起,不同於其他紅色與黃色夾雜著的火焰,雲清言的火焰,紅地純粹徹底,隱隱帶著幾分神聖不容褻瀆的意味。
接著,雲清言便將地上的藥草飛快處理乾淨,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簡單利落,沒有任何拖沓。
寧意在旁邊看地愣了,實在是雲清言的這手煉丹手法,把她給驚住了。
她的印象裡,煉丹都是步驟繁複複雜的,尤其是煉丹手法,更是如同結各種複雜的咒印,哪裡有像這般簡單的。
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雲清言不僅處理草藥、煉丹手法乾淨利落,就連後續煉丹步驟都快地可怕,掌控火焰的熟練程度,就像是做了千遍萬遍地刻在心間。
不消多時,雲清言煉製的丹藥便出爐了。
一開丹爐,獨屬於丹藥的清香霎時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