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短刀”兩個字,韓卓立刻想到武石其中一個鷹鉤鼻的手下。
在江州與武石的唯一一次照面,那個鷹鉤鼻躲在後面,袖中藏著短刀伺機而動,韓卓沒有讓他等到機會,與武石的“交手”就結束了。
回到南州以後,又從梁九、儲強等人口中得知,原來姜化龍在武石等四個武道大師的襄助下,一舉擊潰東三區,也是這個鷹鉤鼻暗算儲強,以刀罡中傷儲強。
現在又聽唐懷中說起“使短刀的人”,還是簡佐良特地提醒的,而且簡佐良還偏偏在這個時候遇刺。
再想一下那個鷹鉤鼻的形象,就是個如假包換的刺客,韓卓是不信天底下有那麼多巧合的事。
“武石那幫人到底想做什麼?”韓卓心裡想著。
算算時間,他們現在應該還在江州保護著自己的父母吧。
當時與他們做一個月之約,現在還剩下十多天,不知他們是不是已經知道姜化龍已經身殞的事,回頭與他們求證一下吧。
韓卓微微捏了捏拳心,又想到當時江州分館掛牌的時候,武石四人在姜化龍的帶領下,想要強取江州分館館長的位置,結果鎩羽而歸。
“是不是懷恨在心,不敢正面跟我剛,跑與找簡佐良撒氣去了?”
韓卓皺了皺眉,無法確定,以武石木訥刻板的形象,不像是腦光那麼“靈活”的人嘛,而且又怎麼會跟江州、南州兩地的瘟疫有關?
“唐叔叔,你是說那些株萸草是一個使短刀的人散播的?”
唐懷中搖頭:“一個人不可能做到的,至少是有組織、有計劃的行動,江州的染病事件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武道國術館就在暗中跟他們周旋了,差點被簡佐良連根拔起,沒想到他們轉而禍害南州來了,白天不敢冒頭,夜裡偷偷栽種,還有專人保護他們行動,領頭的就是一個使短刀的人。”
韓卓摸了摸下巴,鄙夷道:“一群人跟耗子似的,能鬥得過武道國術館?”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簡佐良說誘捕了好幾次,誰知那撥人跟蝗蟲似的,消滅一撥,又來一撥,有一次行動還被那個使短刀的人反傷,據說江州分館還折了一個師父。”說到這,唐懷中壓低了聲音,“這件事南、江兩州市府都不知道,簡佐良是直接跟最高層彙報的,我如果不是主管傳染病疫情控制,簡佐良也不會告訴我。”
“那你知不知道簡佐良也被暗殺了?”韓卓直接道。
“什麼?”唐懷中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不知道現在傷情怎麼樣,我今天回江州也要去看看他的,簡大宗師可能已經到那邊了。”
“小卓,”唐懷中足足沉默了兩分鐘,鄭重道,“這件事事關重大,已經不在我們的管控範圍之內了,既然簡大宗師已經出面,我們最好不要跟那使短刀的正面衝突。”
韓卓笑道:“不瞞你說,我大概已經跟那個人照過面了,功法是有些邪門,但是別說跟我比了,跟簡大宗師還相去甚遠呢,唐叔叔,你只管安排我去參加那個入伍體檢,剩下的我會跟武道國術館協商處置的。”
唐懷中突然神情複雜得看著韓卓,半晌才低聲道:“小卓,你是不是一定要插手這件事了?還有,你明明還很年輕,但我總感覺你言語很老成的樣子,我怎麼聽你的話,似乎你的武道修為比簡大宗師還要深厚?”
“這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唐叔叔你不是此道中人,無法理解箇中玄妙的,另外關於眼前這件事,不是我一定要插手,唐叔叔,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是江州分館的館長,雖說只是掛個名,但出了事就撇開關係,似乎不是我的風格。”
唐懷中再次愣了半晌,最終只得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
接下來一路無話,韓卓偶爾也看著唐懷中,見他望著窗外,眼中怔怔發呆,似乎是有心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