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後，眾大臣都急匆匆地出了皇宮，坐著馬車離開了，沒人像以往那樣三兩好友一路談笑幾句，讓等在皇宮門口的一眾馬伕有點奇怪，但是這些大人物的事也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馬伕能問的。

小杜子這也是第一次送主子來早朝，雖然覺得氛圍有點怪怪的，但也沒多想。

站在城門邊翹首以望了好久，終於看到自家主子出來了，就趕緊走上前去，這才發現自家主子臉色不太好，問道：“主子，可是身體不舒服？需不需要請太醫？”

李愔揮了揮手有氣無力道：“本王沒事，回府吧。”

說著便上了馬車。

“主子，今天國子監不上學麼？”

小杜子問了一聲，馬車裡久久沒有回應，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想了想對著馬伕道：“回王府吧。”

馬伕依言駕著馬車朝回府的方向而去，小杜子在馬車旁疾步跟著。

李愔一回府，正巧在院子裡的老管家看見了，一看小主子臉色蒼白的樣子就急道：“小主子這是怎麼了？小杜子快去請太醫過來。”

“不必請太醫，本王沒事。”想了想又道：“馬周被我派去河東道辦事去了，可能需要一段時間，那五十護院的事老管家就多辛苦一陣子吧。”

說著就一言不發的回了自己臥室，摒退了所有的丫鬟僕人，把自己一個人關房間裡。

老管家看這情況擔心不已，自己小主子從小到大就一直大大咧咧沒心沒肺，雖然經常犯錯挨罰但是小主子自己總體是開心的，從來就沒如此過，看著旁邊小杜子問道：“可知主子為何如此？”

小杜子搖了搖頭道：“不知，主子一出宮就這樣了。管家，主子沒去國子監上學，是不是要去說一聲？”

老管家點了點頭：“去吧，去請個假也好，就說小主子身體不舒服病了，免得明天又要受罰，順便打聽一下今天在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

小杜子聽後又急匆匆地出了王府。

各大臣下了朝該去戶部的去了戶部，該去吏部的去了吏部，誰都沒談今天早朝之事。

六部的那些小吏都發現自己等人的上司今日都沉默寡言嚴肅很多，雖不明所以但大家做事都仔細認真許多，生怕不小心被上司逮著小辮子。

正午程咬金回去後，吃午飯時，程處默問道：“爹，梁王今天沒去國子監上學，孔夫子居然沒生氣你說奇怪不奇怪？”

程咬金嚼了幾口飯菜，認真的問道：“你們三覺得梁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梁王是什麼樣的人？不學無術無惡不作，這不是整個長安的人都知道的事嗎？”

“對啊，爹你怎麼突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了？”

看著自己大兒子二兒子不經大腦的回答，程咬金有些無奈，這兩小子絕對不是遺傳的自己，他老程雖說表面憨傻，但該有的小聰明可從來都不缺。

看著神色有些猶豫的小三，又有些期待的問道：“小三，你覺得呢？”

“俺覺得梁王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哪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