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女生拒絕得了小龍蝦和螺絲粉的美味?”喬蕎反問,“昨天晚舟發資訊給我,問我哪家的螺絲粉好吃。”
“這丫頭。”何啟東臉色嚴肅起來,“哪裡有半點霸道女總裁的樣子。”
“晚舟本來就不想當總裁的。要不是商陸舅舅只生了她一個獨生女,她哪裡用擔著這樣重的擔子。她天生就是個歡脫愛玩的性子。”
等等……
丫頭?
這是何啟東對晚舟的新稱呼。
喬蕎看破不說破,抿唇笑了笑。
“你笑什麼?”
喬蕎不說,“沒什麼。”
話題就此終止,兩人好像又找不到話說了。
緩了好幾秒,何啟東才說,“喬蕎,你和商陸複合後,你整個人的狀態好了很多。”
眼裡不再有痛苦和愁容。
好像整個人看開了許多事,變得豁然開朗了許多。
“阿東,真的要謝謝你,那麼用心地成全我。你知道嗎,那天我們公司突然有一個大姐,回家輔導孩子作業,情緒激動,突發腦梗,人走了。”
“……”何啟東安靜地聽著。
“去參加葬禮前,我和薇薇也一起去了火葬場。”
“……”
“看著那個大姐,一百多斤的胖胖身體,幾分鐘的時間,瞬間燒得什麼也不剩下。”
“……”
“火葬場的人把她剩下的骨灰掏一掏,裝一裝,敷衍地遞給死者家屬。”
“……”
“那一刻我感覺生命真的好脆弱啊。”
說到這裡,喬蕎停頓了一下。
別看她平時那麼幹脆利落,那麼樂觀堅強,可其實她人生這三十二年來,一直都是活在痛苦中。
兒時被父母遺棄的陰影;初戀離去的陰影,商陸帶給她的陰影,並不是那麼容易看開的。
就算和商陸複合,有時候想起被商陸傷害的那些事情,還是會心痛。
直到看到公司大姐燒得只剩下一堆灰的那一刻,喬蕎才真正想明白一件事情。
“阿東,其實真正的送別沒有長亭古道,沒有勸君更盡一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