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川坐下，看著袁大頭淡然道，“那袁總準備怎麼感謝我呢？”

“哈哈哈，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急著說這個，先喝茶！”

說著，衝一旁的小輝道，“小輝，還不快給小川兄弟倒茶！”

小輝走過去，拿著茶壺為馬小川倒了一杯茶。

袁大頭道，“這是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每年產量只有幾斤，我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才搞到一些的，快嚐嚐看。”

馬小川端起茶杯看了看，茶湯清亮。色澤溫潤。

“果然是好茶。”馬小川讚歎了一聲，然後仰頭，將茶一飲而盡。

袁大頭看見對方把茶水喝了下去，眼裡則是閃過一抹異樣。

“小川兄弟，我有個想法，想和你好好談談。”袁大頭眯眼道。

馬小川點點頭。“袁總有話請講就是。”

袁大頭砸吧砸吧嘴，“你是個罕見的少年英才，有句話叫良禽擇木而息，我袁大頭呢，雖然和市區那些地下大佬不能相比，但邊南這塊兒也算是個土皇帝。”

“你這身本事可不能浪費。不如以後你跟著我，只要有我的，就有你的，我們共享榮華，你意下如何？”

馬小川楞了幾秒，抬頭笑道。“謝謝袁總美意，只不過呢，我這人從小自由慣了，讓我給人效力恐怕不習慣，我看還是按照我們之前說的那樣辦吧。”

“噢？我們之前說的什麼？”

馬小川淡然道，“五五分賬。”

袁大頭突然哈哈大笑。繼而面色一變，“你不覺得你很天真嗎？”

馬小川卻依舊面無表情，看著袁大頭笑道，“袁總莫非是個言而無信的人？”

袁大頭冷哼一聲，“自從我踏上江湖這條路以來，道義二字就被我從字典裡摳了出去。”

“你就不怕我現在動手？”馬小川依舊一臉平靜。

“動手？”

袁大頭哈哈大笑。“馬小川，我知道你有兩下子，但只是匹夫之勇罷了，難道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殺得了我？”

“哈哈哈，給你說實話吧，剛才你喝下去的那杯茶。已經被我嚇了劇毒，你現在別說殺我了，恐怕連只雞你也殺不死，你現在就是廢人一個！”

“馬小川，你別怨我，江湖這條路本就沒道義可言。要怪就怪你太幼稚，剛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的，放心，你死以後，我每年都會多給你燒些紙錢的……”

說著。袁大頭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聽見自己說出真相後，對方應該有極大的情緒波動才對。

可是此時的馬小川，面色卻平靜得一汪山谷中的潭水，嘴角似乎還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輕蔑。

“你是在懷疑我說的話嗎！”

袁大頭一下就怒了，“我知道你很強，所以在那杯茶水中，我下的是十倍份量的劇毒，你現在就是個廢人！”

“是嗎？”馬小川面色突然凝了下來。

“小輝，殺了他！”袁大頭下了命令。

可身後的小輝卻沒有絲毫動靜。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殺了他！”袁大頭怒喝道。

小輝突然轉過頭，看著袁大頭緩緩道，“袁總。抱歉，我殺不了他。”

“你想造反嗎！”

袁大頭怒道，“他現在就是個廢人，殺他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