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日本京都以來,上天皇,下至公卿之諂媚,令我不敢想象,甚至公卿大夫,將妻子送過來來款待。兒臣”
傅忠真不知道說什麼了。
傅忠自然不是什麼貞潔烈夫,在外也要為家裡的公主守節的。他玩女人也玩的很花的。甚至在日本這一段時間,光養在長崎的就有三個人,但這並不算什麼,這個時代,全天下的男子,也都是這個樣子。
但是什麼女人能玩,什麼女人不能玩,傅忠還是知道的。
名花有主的,自然不能碰,富家千金,也不能碰。等等。而今日本雖然投降,但說實話,大明在南日本影響力已經能夠保證了,但是在京都以東,以北這些地方,還是以日本大名為主。
固然對於日本人,還不能侮辱過甚。
只是他還沒有侮辱,人家就將自己老婆女兒送上床了。這讓傅忠很難理解。
今後,在日本還要這些人幫忙,也要按他們的心,很多事情不好拒絕。但是問題是,這樣的事情如果做了,今後他們不會報復嗎?傅忠實在不能理解,他們內心之中的尺度。
以傅忠的思維,想來想去,就外示溫順,實藏禍心。
因為在人意識中,付出多少,就要得到多少。將自己的妻女送人,這種付出,一定要非正常的回報,這個回報是什麼?傅忠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不想給。
在傅忠心中,這些日本大名在日本的時間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何必給他們那麼多額外補償嗎?
傅友德說道:“這日本安穩不了,如果陛下再給我數年,我給陛下一個清清白白的日本,但是而今已經不可能了。從今後開始,徵東軍就會陸續裁撤,高麗,九州,也會給魯王等幾個王爺。而今有兩條路給你。”
“第一,就是跟著我回京師。五軍都督府坐上幾年。第二,就是帶五萬大軍,駐守日本,當日本太上皇。與你那些外示溫順,實藏禍心的人打交代。”
傅忠沒有想自己的出路,而是問道:“父親,您要回京了。”
傅友德說道:“老了,我本來就年紀大了。陛下的意思也很明顯,我們這些老傢伙們,就不要擋著年輕人的路了,徐達退了,湯和退了,馮勝多不情願啊,也退了,你老子我,能不識趣嗎?”
“想想也不錯。我家已經位列國公,世襲罔顧。你的能力,我也知道,下一代無憂,我自然回南京,照看一下孫子。頤養天年,有什麼不好的。”
傅忠說道:“父親甘心嗎?”
傅友德說道:“我這一輩子到了這個地步,有什麼甘心不甘心的。你莫多想了。保全富貴便是了。”傅友德饒有深意的看了傅忠一眼。
傅友德甘心嗎?
倒也沒有什麼不甘心的。他已經算是位極人臣。一生圓滿了。但是內心之中,也是有一絲絲小小的遺憾的。這日本到底是未盡全功啊。
傅忠心中卻是很不甘心的。他不甘心的事情太多了。最少,這種什麼事情都被別人操縱的感覺,讓傅忠很不滿。
不過傅忠不敢當著傅友德說著些話。他沉思片刻,說道:“父親,我願意留在日本。”
傅友德說道:“好。既然你這樣選,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來辦吧。”
傅忠說道:“什麼事情?”
傅友德說道:“設東瀛都司,建立衛所,鎮壓日本土司。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與少府配合,開採日本金銀礦,直接送往南京。”
傅忠說道:“日本金銀礦?”
傅友德說道:“這是陛下點名要的。這一件事情辦啊。說不定,這東瀛就是我家的基業了。”
雖然而今還沒有將領在外世鎮,但是其實已經有這個苗頭,或者說風聲了。特別是沐英被朱元璋趕到了雲南,從沐英從徵雲南,到現在,已經不至三進三出了。很多人都品出來一些味道了。自然也包括了傅友德。
傅友德此刻想留傅忠在這裡,就有這個想法。只是傅忠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