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這依然要管,只是重要性下降了。但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職能,就是管理報社,並建立自己的官報。
也就是掌管意識形態。
這都是事情,解縉也算是有本事,最少這麼多事情沒有被累死。
朱雄英聽了解縉的話,說道:「需要不需要朕給首輔說說,給你換一個差遣。」
解縉說道:「陛下,萬萬不可。臣有自知之明,而今這些事情也未必能做得好,更不要說其他的事情,而且,臣以為首輔將臣安排在這裡,也是有深意的。」
朱雄英說道:「什麼深意?」
解縉說道:「太祖將首輔安置在國子監,而今首輔手下的重臣都出於國子監。」
話不用說的太明白了。僅僅一點,朱雄英就明白了。
解縉而今的地位,負責教育,意識形態等等。其實最容易培養人才,栽培黨羽了。別的不說,幾所大學多跑跑,培養一些人。是非常容易。
等一些年頭,解縉羽翼豐滿,未嘗不可能衝一衝首輔這個位置。
雖然何夕沒有說,但是解縉很明白,何夕這個首輔,而今是穩如泰山,但是天下一定,就不好說了。內閣是群相制,雖然說首輔為首,但說真的首輔僅僅比其他人高上半截而已。
而中國歷史太漫長了,很多事情都是很明白的。
宋代經驗是,丞相不可久任。
特別是何夕這樣的強勢丞相,更不可能久任了。解縉在內閣也發現自己的缺陷,那就是,他在處理繁重的政務上能力有所缺乏。比較,解縉在南京大多務虛。即便在秘書監有所鍛鍊,但也萬萬比不上,何夕等人從遼東走到而今。
首輔那個位置,解縉一時間拿不下,即便拿下來了,也坐不穩。
而且解縉也感受到,隨著瞿能入京之後,何夕與朱雄英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
解縉感覺,這種默契大概是力量上的平衡。
雖然說在軍中,何夕還是佔據優勢,但是瞿能,平安,鄧鎮等幾個人在,對何夕並不是沒有制衡的。而何夕更是將自己重兵放在外線,將京師控制權讓給了朱雄英。
雙方進行了一番試探之後,彼此進入一個比較穩定的時期。
畢竟天下大局如此,解縉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挑起爭端,畢竟如果北京因內亂而覆滅,對誰都不好。
解縉很滿意現在這個位置,慢慢的積蓄力量。培養黨羽。
朱雄英對何夕這樣做,也很滿意的。畢竟解縉是他的人。有此安排,可見何夕的忠心。當然了,在何夕看來,卻完全不是那回事。何夕如此安排解縉只有一個原因。
解縉能力不足,他負責這些工作尚且能行。其他的根本不行,別的不說,讓他代替何夕主持全域性,代替楊士奇掌管錢糧,代替楊震負責工商?都不行。
朱雄英僅僅是人盡其用而已。
朱雄英說道:「解卿,你給我說老實話,何卿對南邊戰事,到底是什麼想法?」
解縉恍然說道:「河間交鋒了?」
朱雄英臉色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還沒有。不過,傅友德已經進駐德州,雙方交戰,也就是這幾日的功夫了。」
解縉說道:「陛下,臣不通軍務,但是也看過何相對河間的安排,不敢說萬無一失,但是即便有事,也足以搬回局面,陛下且寬心,這個時候,陛下更因為戒驕戒躁,示天下以寬,安定人心,否則京師上下,見陛下如此慌亂,定然驚慌,到時候影響大局,悔之晚矣。」
朱雄英說道:「朕知道。只是,朕就是不放心。」
解縉嘆息一聲,說道:「以臣之見,莫若召見瞿老將軍,瞿老將軍負責樞密院,指揮全軍,天
下兵馬,皆在瞿老將軍目中,讓瞿老將軍入宮,為陛下講解,或許陛下可以安心了。」
朱雄英聽到這裡,忍不住身體前傾,問道:「瞿能真能掌管天下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