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在腦海裡一直揮散不去,直到公交車到站的時候。
我也沒有想透這個事。
索性甩甩腦袋不想了。
在小區下面,路過的大媽們都很熱情的和我打招呼:“小希回來看你爸了啊?你額頭怎麼受傷了?”
我點點頭,笑的很得體解釋道:“嗯,回來看看我爸,這裡不小心碰著了。”
小區裡面的老大媽們都是一群移動的八卦體,我每次回來她們都是好奇的目光,想探究原因的。
我這個時間點回來,看我爸這個話他們信了。
如果我晚上回來說看我爸,幾人直接斜我一眼,背地裡聚在一塊說:“顧家那個丫頭又和老公吵架了,每次吵架都回來找孃家,真是一個不討喜的丫頭。她本來就是一個拖油瓶嫁出去了就算了,每次回來算個什麼事兒?”
這時又有另一個大媽摸了摸自家的花斑狗道:“他爸也是一個老拖油瓶。”
這話我本來是不知道的。
前兩個月和趙郅吵架回來的時候,我和這群大媽打了招呼離開。
想起什麼事又折回來,聽到她們在這長舌婦,我當時心裡特別生氣,語氣不好的頂了她們幾句。
她們也是幾十歲的老油條,連忙賠著笑臉,我洩氣,也不好多說什麼。
鄰居間表面都還要和睦下去。
想到這,我發現我和趙郅結婚的這半年的確經常吵架。
和他的婚姻早就有些不穩定了。
而我脾氣硬,吵架吃虧了就回孃家住,李欣喬每回都會諷刺我。
我也知道,我在小區這半年的名聲,還有那些大媽對我瞭解甚透。
都是李欣喬這個丫頭多嘴。
她巴不得敗壞我的名聲。
我在小區下面猶豫了許久,這才進了電梯上樓。
開門的時候,我爸一愣問:“希希,大清早的去哪兒呢?我以為你還在房間裡睡覺呢。”
“在樓下吃了個早飯。”
我進去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如何開口,我爸看著我額頭上的傷,有些心疼問:“是不是趙郅打你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爸是個好爸,但是脾氣軟的不行,知道趙郅打我,他也只是心疼一問,他做不出什麼過激的動作。
更不會上前去幫我討一口氣。
所以我不擔心他會去和趙郅鬧。
聽說我媽當年就是因為這個才離開他的。
只不過我現在也記不得我親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