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年一直沒有離開。
抱著我靠在床頭,他見我一直不太願意說話,隨後自己也沉默不出聲,只是手掌一直撫摸著我的臉頰,輕輕柔柔的。
我的心滿滿的,因為身邊這個男人的存在,我終於不再惶恐。
快到中午的時候,阮景敲門聲音傳來道:“顧總,蘇先生,吃午餐了。”
我嗯了一聲,蘇傾年在我額頭上落了一個吻,道:“小希,在這裡等我。”
我沒有出聲,按照黎北說的將現在的視線偏轉13度無神的看著他。
視線是沒有神采的。
因為這裡面沒有光亮。
黎北說的暫緩,到現在也還沒有好。
蘇傾年低笑了一聲,然後開啟門出去,我在門口聽見他說:“別墅裡的那些保鏢都放幾天假休息吧,這裡我來照顧她。”
阮景嗯了一聲,也沒有介意他的吩咐。
過了十多分鐘後,蘇傾年從下面上來,我聽見他的腳步聲到了我身邊。
蘇傾年的嗓音含笑道:“我將飯菜放在桌上的,你等一等。”
等什麼?
一分鐘過後,蘇傾年摸著我的臉,用溫熱的毛巾輕輕擦拭,解釋道:“小希,這樣你會舒服一些。”
真細心的蘇傾年啊。
我嗯了一聲,問:“蘇傾年,你為什麼要讓那些保鏢離開?”
“我只想這裡有你和我。”
蘇傾年這話說的坦誠,我接上說:“蘇傾年你晚上回去吧,孩子們還在家。”
“他們在我母親那裡。”
我問:“蘇傾年,我是不是很作?你覺得我現在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很作?”
“什麼行為?不肯原諒我,然後回蘇家嗎?的確很作。”蘇傾年頓了頓,又道:“但是作又怎麼樣?你是我的蘇太太,你作你鬧的時候,我理應陪著你。”
“蘇傾年……對不起啊。”
蘇傾年不可置否,他說:“別說對不起,小希,我只想你隨我回家。”
我不再說話,蘇傾年給我喂吃的,等到晚上的時候,阮景打來電話說:“蘇州逃獄,現在下落不明,警方正在追捕。”
我慌亂的將視線放在旁邊,卻什麼也看不見,我小聲問阮景:“為什麼?”
“有人安排,但蘇易有機會離開,不知道是他不願意,還是被人留下的。”
掛了電話,蘇傾年也沒有著急離開,應該說根本沒有打算離開。
我提醒他道:“你父親出來了,他可能最想見的人就是你。”
“不會,他逃命都來不及。”蘇傾年的語調很平緩,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些事。
我哦了一聲,蘇傾年又繼續道:“可能是蘇伽成做的吧。”
我疑惑的問他道:“那他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