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牽手也沒有過。
吃了晚飯之後,蘇傾年想帶孩子離開,他走之前對我說:“明天的機票已經訂好了,他現在想回家拿點東西。”
那個家,指的是蘇家吧。
我點點頭,微笑著說:“早點回來。”
蘇錦雲聽了,乖巧的說:“阿姨我們等會就回來。”
我點點頭伸出手想摸一摸他的臉,還是強忍住手偏轉了方向替他將衣服的紐扣扣上,叮囑說:“外面天冷,彆著涼了。”
蘇傾年帶著孩子走的那一刻,我的心有些慌張,但隨即又鎮定下來,因為蘇傾年說過孩子會跟著我們住一段日子。
現在所有的人應該都不會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
我已經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過幾天我可以去看一看醫生,指不定有辦法恢復記憶。
正在我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小鋼琴家後媽給我打電話過來了。
她出聲問:“小希,是你將醫療費交齊了嗎?”
醫療費?!
我記起來了,我上次說過,但是那天沒錢之後也忘了。
我大概能猜到是誰交的。
我解釋說:“是傾年交的,他說讓爸多休養一段日子。”
“我上次交了四天的住院費,今天去交的時候,護士告訴我醫藥費已經被人交了半個月的,我想只能是你們。”小鋼琴家後媽聲音頓了頓,溫柔又有些無奈的說:“小希,我大概知道這麼多年你和我不親熱的原因,但你要相信你是老顧的孩子,我對你不會有什麼壞心,還要欣喬她這孩子就是有些任性,你多包容包容她。”
這是小鋼琴家後媽第一次給我說這些話,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思索了一會說:“雪姨,我知道。以後我會孝敬你和老顧的,你一天也別多想,好好和老顧過日子。”
“好,小希,你有一個好丈夫,希望你和他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這是小鋼琴家後媽給我最好的祝福。
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其中冷暖。
我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一個晚上,蘇傾年都沒有帶孩子回來,也沒給我打一個電話解釋原因。
直到第二天清明的時候,他打電話說:“昨晚有點事沒有回來,等會有司機過來接你,我們在機場等你。”
他這輕飄飄的一句算是給瞭解釋。
我沒有去想是什麼事,因為這不重要。
掛了電話不到十分鐘,果然有司機過來。
到了機場的時候,蘇錦雲穿著帥氣的皮衣,脖子上圍著厚厚的紅色圍巾,腳上穿著和蘇傾年同款的鞋子,小手拉著自己的小皮箱站在蘇傾年的身邊。
而蘇傾年的身邊有兩個黑色的大行李箱。
小傢伙看見我來,羞澀的衝我笑了笑說:“阿姨,昨晚爺爺突然從美國回來了,他讓我和蘇傾年陪他,所以沒有回來。阿姨,剛剛蘇傾年同學說你會生氣,你生氣了嗎?”
蘇錦雲從來就不喊蘇傾年為爸爸。
我搖搖頭,從蘇傾年身邊拿過一個行李箱笑著安慰說:“阿姨沒有生氣,你可別聽他的話,我沒有那麼小氣。”
蘇傾年聽我這樣說,從我手上重新拿回那個箱子,說:“走吧,這小子,什麼東西都要帶上。”
我哦了一聲,任由他。
而蘇錦雲拖著那個小箱子屁顛屁顛的跟在蘇傾年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