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說了什麼來著……啊,對了,不需要你們理解對吧。”蘇明安笑著說:“其實想想也不太對,理解還是很重要的嘛,畢竟……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光芒,對吧,如果是注視的話,那麼未免也太過孤獨了點,大家一起奮進才會有閃亮的未來,沒有人希望做孤身一人的前行者……”
他這話一出,所有高層都一臉莫名其妙。
“……他是不是在說反話?”部長阿拉烏丁摸著頭說。
“不對勁,怎麼感覺和他之前說的完全相反……”休伯特扶了扶眼鏡。
“不是在求饒吧?怎麼自己推翻自己的理論,這傢伙……是怕了水島川嗎?”艾尼也一臉懵地看著臺上。就連一旁的水島川空自己都一臉奇怪——這傢伙怎麼突然偉光正起來了。
臺下,無論是燈塔體系者還是非燈塔體系者都一臉奇怪,連著虞若何自己也是,她有認真研究過這個傢伙說過的話,表達的含義完全相反……可要說上面這個人在說反話,可也完全不像……
突然,她聽到旁邊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還以為是哪個被欺騙了信仰的燈塔體系者,一望過去,看到一個罩在斗篷下的身影。
透過一點點的縫隙,看到了這個人的模樣,她莫名的脫口而出:“你怎麼……?”
“噓。”
那人比了個“噓”的手勢,虞若何這回看得更明白些了——這個和她一樣站在臺下人群中的,居然也是蘇明安!
她立刻把自己的直播關掉,以防別人發現他,再一望臺上,臺上依舊是那個蘇明安在說話:“……要這麼就否定我的價值也太過令人悲傷了些,我從來沒有說自己是唯一的燈塔,只是,如果能夠和她一起成為人們眼中的精神領袖,一起通向達成完美HE的未來,那麼爭論其實也沒有意義,大家一起向前努力奮進就好啦……”
“你,你怎麼?”虞若何低聲問旁邊的蘇明安,她突然想明白了:“上面那個,是你的分身?”
“太恐怖了,真是太恐怖了……據說分身也是我人格的一個可能性。”蘇明安頭疼地說:“但是要讓我變成那個樣子,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算了,殺了我也沒用。”
因為主神空間迴歸後的修復功能,分身也一起作為職業技能被修復了,算是一次無傷復活。
所以,蘇明安便想試驗一些東西。
“你讓你的分身去和水島川小姐打?”虞若何一臉訝異:“真的能贏嗎?”
“贏不了啊,可以說是必須輸。”蘇明安說:“分身的屬性被水島川剋制得死死的,不可能贏的,我自己上還行。”
“那你……”虞若何發現自己真的看不懂對方了。
……
臺上的分身說完了偉光正到令人流淚的演講,而後面對著水島川空發出邀請。
“可以開始了,水島川小姐。”他笑得很紳士,完全不像剛才在茶館裡,那樣如同瀕死之人一般帶著強烈慘烈意味的笑,叫法也完全不是“你”“你”“你”的叫了,連敬語都用上了。
水島川空懷疑這個人有點問題,但她早就看穿了整個人的不穩定——面前這個人的表現讓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還是必須得擊敗他。
她伸出手,法杖自動聚光,有細微的光澤游魚一般從眼中一晃而過,下一刻,周圍便現出了無數道潔白的光暈,那些光暈很快便聚攏成一團,迅速籠罩上了對方。
分身前行的動作一瞬間停了。
他閉上眼站在原地,似乎沉浸進了幻境之中。
臺上臺下都一瞬安靜了下來。
水島川空的藍條在下滑著,她知道自己控制住了對方,接下來只要踹他下主席臺就好了。
在比賽前,她也沒想過會這麼輕鬆地控制住對面,畢竟她還以為對方會召喚出分身來合擊她。
她一步步上前,所有目光也跟隨著她的身形前行,因為在主導著幻境,她的步伐有些緩慢,但確實離著停在原地的分身越來越近了。
她像是行走在一條弒神的道路上,只要將對方踹下光輝的舞臺,上面便只剩了自己,而她會成為新一任的第一玩家,貫徹自己的意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