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生慣養長大,性子驕縱乖張的方嫣冷,又怎會容得下蕭齊心裡裝著別人。
她趁著蕭齊出遠門的機會,親手將離兒推入井裡,對外慌稱離兒是打水時不慎失足。
蕭齊本就不喜方嫣冷,但為了家族的利益考慮,又不能跟方嫣冷決裂,離兒便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直到他去愚溪縣遇見那個早慧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眼睛跟離兒像極了,嬉笑嗔怒時的眸光流轉,簡直跟離兒在世時的一模一樣。
他那顆久經冰封的心開始復甦。
造化弄人,原來那個小姑娘的身邊早有人陪伴,且那麼出色,出色得讓自己毫無優勢。
她對身邊少年深情凝望時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沉浸在悲傷思緒中的蕭齊,黑如點漆的眸子,禁不住泛起閃閃淚光。
縱然情深,奈何緣淺。
你終究不是離兒,我又何必執著於將你綁在身邊。
罷了!
欲久留,終卻無。
或許不去見你才是對你最好的守護。
從書桌前緩緩站起,一聲嘆息,混進那吹亂了他長絲的晚風,也拂去了紛亂的思緒。
開業的次日,柳清妍去作坊上班,敏叔說了一件令她十分震驚的事情。
蕭大公子回府城了,以後作坊全權交給柳清妍來打理,算是聘請她為高管,月銀一百兩。
“我有商行的事要打理,實在無暇分身來管作坊,柳小姐你多勞累些吧。”敏叔十分抱歉地道。
這個人真霸道,請人來做管理,問都不問一下別人是否同意。
柳清妍嘴裡不滿的嘀咕,心裡卻高興極了。
作坊一個是管,兩個、三個也是一樣的管,多一份兼職就能早些把帳還清。
一百兩的月銀就是月薪十萬,跟前世的相差無幾。
正當她樂滋滋的想得入神時,敏叔說出一件更令她高興的事來。
蕭齊那輛華麗麗的“寶馬”車歸她使用了,方便她上下班。
這是還給配輛豪華型小車啊!
自此,柳清妍又回到有司機有配車的職場精英生活,熱忱前所未有的的高漲。
因酒兒來了作坊裡指導工人釀酒,鋪子那邊缺人,柳瀾清過去做了小掌櫃。
蕭齊將作坊丟給柳清妍打理,只派了個賬房先生來,柳博文也到作坊來做賬房,算是一個會計,一個出納。
父女二人一同上班、下班,日子過得悠哉悠哉。
這日剛要出門,守門婆子從外面領進來一個媒婆。
媒婆是來給巧珍說親的。
原來作坊開業那日,一直跟在謝氏身邊的巧珍被某位富家太太瞧上眼了,想說給自己孃家的侄子。
“這位唐公子人長得周正,就是年歲稍微大了些,家裡是開作坊的,鋪面也有,又只得一個兒子,雖說不是高門大戶,過日子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姑娘嫁過去就是掌家的少奶奶。”媒婆揮舞著帕子,口若懸河。
謝氏一聽,覺著條件都挺合適,就是年齡一條得問清楚些,忙道:“這唐公子年歲到底是幾何?”
“也不大太多,才二十一。”媒婆爽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