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照做後，從樓梯下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輕盈走動下樓來的樣子。

明明就很委屈，卻害怕自己生氣，硬生生迎合他臉上帶著勉強的笑。

沈墨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想起那個時候的舒曉。

明明兩個人後來已經這麼好了，明明他有的是平時大把大把的兩人如膠似漆的回憶，那都是他想要收藏在心裡的點滴珍藏，想要與她五十年之後，八十年之後，帶進土堆裡去的。

卻偏偏想起來的，會是那個時候的場面。

或許……是想念了吧。

算了，不想了。

沈墨琛打斷自己的思路，抬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再過一個多小時天就該亮了，現在得趕回去。

……

他回到房間時，阿輝還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還翻了個身，張了張嘴角，發出特別清脆的聲響。

沈墨琛聽得有點想笑。

靜默一瞬，才拿到一床被子放到沙發上去，轉身進了浴室。

換下稍稍有點溼潤的衣服，衝了澡，出來倒在沙發上，很快就沉沉入睡。

第二天兩個人一直睡到大中午，清醒時，已經是正午十二點多。

兩個人是被餓醒的，昨晚上兩個人只顧著喝酒，都沒有吃點其他的東西墊墊胃。

早就有點受不了了。

“阿強，阿強，醒醒，醒醒！”

阿輝之前休息了這麼久，率先醒來，看見沈墨琛就躺在自己前面的沙發上，高大的身軀躺在上面顯得有一點牽強。

“……啊？”沈墨琛別攪了睡眠，有點不爽，往沙發裡面翻身，想要隔絕開聲源。

“哎，喂，別睡了，還要怎麼睡？”阿輝繼續搖晃他：“別睡了了，起床了起床了，肚子餓了，快點起來我們弄點吃的去。”

他一直這樣催他，饒是有再大的睡眠都被弄得沒有了，剛好他也有點餓，慢吞吞爬起來。

“想吃什麼？”

兩人整理好，沈墨琛問他。

阿輝靜默一想，說：“什麼都可以，只要能解餓就行。”

“那你跟著我來。”

沈墨琛道。

憑著記憶，沈墨琛帶著他竄來竄去，到了一家年代比較久的飯館，環境並不像一般的飯店這麼好，更別說跟大型的酒店對比。

所以剛到外面，阿輝還有點……不太想踏入：“這……要不我們換個地方，感覺有點……”寒磣。

“放心吧，跟著我來，他家的東西挺好吃的。”

“哎……”

還不等他繼續說什麼，沈墨琛已經帶著他進去了。

等到了裡面落了座，阿輝才終於心安很多。

外面看上去不太行，但裡面的環境還算是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