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彷彿某種沉壓在心底，別人不敢觸碰的東西，現在被激發了。

他雙手捏得緊緊地，別人看了都替沈墨琛捏了一把汗。

但，他根本不怕，有什麼就說什麼，才不管他是不是老大。

餘承志在心裡面也在斟酌，想面前這個人到底跟那邊有沒有關係，可他表現出來，總是這麼鎮靜，關鍵在他身上又發現不了什麼有嫌疑的東西。

“原來在你的想法裡，就是這樣的？”

“不是在我的想法裡面，是真正的現實裡，你就是這樣的，於大家的安危不顧，也只想著自己要跟著別人一比高低。”沈墨琛說：“你知不知道，人家把生命交給你，就是信任你，你應該做的，就是對這一些信任你的人的生命負責。”

“停。”餘承志一向不喜歡長篇大論，尤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更是不喜歡。

身邊自己的人這麼多，讓別人聽見了，人家怎麼想？

所以能等他說這麼多，已經實屬不易。

“你還有什麼意見，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地說，現在先停下來。”餘承志說：“這裡不是商量事情，提意見的好地方，我們換一個。”

說著，就吩咐身後的人幾句，很快兩個人就轉移位置。

他們找了一個咖啡廳，就在這附近。

“所以，你現在根本就不像之前說的那樣，跟著阿輝一起支援我？”餘承志小酌一口咖啡，問：“這要是真的出事情了，你是不是就能立馬把我出賣了，這樣來保護你自己？”

“你想我說實話嗎？”

沈墨琛也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實話實說。”

“好。”沈墨琛放下手中的咖啡，對他說：“說實話，要是真的碰上你說的這一種危險的情況，我肯定最先要考慮自己的利益，就像你說的，我會出賣你，原因想必我不說你都知道了。

但是如果今天換成是幫輝哥辦事，我就決定不會，就算是當時就死，我也不會說。”

餘承志雙目緊緊盯著他。

沈墨琛也根本就不躲，承受他的目光。

“好吧，既然你對我有誤解，那我也沒有辦法。”餘承志說：“我只想告訴你，處在我這個位置上，做什麼事情都困難，你可以選擇不幫助我，甚至現在離開都可以，但是不允許背叛我。”

“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你要是背叛我，我同樣不會放過你，我告訴你，我就是因為被背叛，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倘若要是再來一次，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比現在更瘋狂。

我早就不在乎生死了，至於這一些兄弟，我會徵求大家的意見，我不會讓他們白白犧牲。”

“這並不是說與不說的事情。你說不讓他們白白犧牲，他們就不會白白犧牲了？你可知道這個事情的危險係數有多大，還是你到現在都還活得平安無事，所以對別人的生死根本就不管不顧？

醒醒吧，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次，誰不想活？你告訴我，誰不想活？”

貪生怕死，說實話，這一句話適合沒一個人，就連即將要面臨死亡的老人，那一刻到來的時候，肯定都是不想要離開人世的。

但是如果真的要死，只能說死的方式有所不同，意義有所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