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我有些苦澀地說:“怎麼可能不埋怨。”

“曉曉，我......”

“你什麼？”我想到在美國的那兩天，埋怨道：“你連讓我知道的權利都不給我，你憑什麼就覺得告訴我這件事我不會讓你去執行，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讓我一個人安然無恙等著你執行任務，你憑什麼又覺得我連一點兒忙都幫不上你。”

“沈墨琛，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一個真正的妻子。”我說。

“我怎麼可能！”沈墨琛說：“我就是太在意你，所以......”

“所以就替我做了所有決定，你覺得那是為了我好？”我說：“沈墨琛，你不要小看我，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我是你沈墨琛的妻子，你應該知道，你心裡榮辱就是我的，你要去，我一萬個支援，但是前提條件是，我們生死相隨，你讓我一個人在美國，那不是為了我好，如果你有任何事，我還苟活著有什麼意思？”

我活的這片土地上，沒有了你沈墨琛的呼吸，即便再安全也是寸草不生。

“曉曉......”沈墨琛的嗓音更加低沉了。

“好了，什麼都別說了。”我制止住沈墨琛接下里的話，說：“你要說的我都懂，不過以後，我們不要再放下彼此了，好嗎？”

沈墨琛聲音一沉，轉頭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吻，道：“好，我答應你。我以後再也不會放開你和孩子的手，我要牽著你們走一輩子。”

“你要說話算話。”我說。

“保證說話算話。”他說。

這晚過得很安寧，我縮在沈墨琛懷裡，沒有情、欲，卻依然睡得很香。

第二天很早就醒來了，我匆忙從沈墨琛懷裡起來，跑進洗手間裡。

沈墨琛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怎麼了？”

我害怕他跟上來，只是直接把門鎖了，道：“沒事，妊娠反應。”

說完就吐了，我蹲在馬桶裡，像是要把肚子裡全部的東西都吐出來一般，圖到最後一口鮮血。

我看得觸目驚心，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腹部，深怕下一秒那裡的小東西就沒有了。

“曉曉。”沈墨琛果然跟著過來了：“沒事吧，要不要叫慕軒過來看看？”

“不用不用......”我慌忙道，卻又嘔了一下，忍住口腔裡不舒服的感覺，把剩下的話說完：“前兩天顧醫生已經看過了，這是正常的妊娠反應曉曉？”

“沒事，這是每個孕婦都有的反應。”

感覺差不多了，我迅速按了馬桶，把那些帶血的東西衝下去，開門：“要是這樣小的事情每天都去騷擾顧醫生，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我不願意。”

“多檢查一下總是好的。”沈墨琛拉著我的手，側身進了浴室，接了水給我擦臉：“你的身子本來就不是很好，我們去檢查一下，看需要什麼補品好早點補，這樣對你對孩子都好。”

“我知道。”等到沈墨琛給我擦完臉，我繼續道：“就是隻帶我自己的情況，所以我前兩天就已經去檢查了，顧醫生找了好幾個婦產科的專家給我看過了，補品也開了，就昨天你醒來了我興奮才沒有吃而已，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沈墨琛明顯不信：“真的？你就自己吃補品？”

“沈墨琛，你這是在質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