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吃完，沈墨琛問：“還要嗎？”

我正要說不，他卻又說：“要是多吃一碗，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我愣住了。

“什......什麼條件？”

“看你有什麼條件，只要多吃一點，什麼條件都可以。”

“那你可以不跟江珊結婚嗎？”

我幾乎是下意識就說了出來，然沈墨琛卻忽然沉默了，眼裡的光暗了一些，心忽地就冷到了極點。

“所以不行嗎？”我說：“那你還說什麼條件都可以幹什麼？”

“曉曉......”

“行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曉曉。”沈墨琛放下碗，抓住我的手臂。

“你放開。”

大概是怕我激動，沈墨琛聽話放開了我的手，可等他放開之後，我卻覺得哪裡空落落的，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我與她只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我說：“沈墨琛，那我們呢？我們算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跟她結婚，你就重婚了。”

然而，沈墨琛目光又躲閃了一下。

都說女人的感覺都最靈的，我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沉靜了心境，沉聲問：“沈墨琛，你......所以，我們兩個，是沒有結婚的，是嗎？”

“曉曉......”

“是不是？”我咬牙問。

“嗯。”沈墨琛沉聲埋頭。

“呵......呵呵呵......”所以我這是報應嗎？太相信一個男人，恨不得把生命都搭在他身上，可到頭來，竟然連結婚都是假的。

“曉曉，你聽我解釋......”

“你還要解釋什麼？啊？算了吧，沈墨琛，你出去，我請你馬上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一點兒也不想，你去跟其他女人結婚吧，管它是江珊還是李珊、王珊，只要你願意，你可以娶全天下所有叫xx刪的人。”

沈墨琛控制著我亂動的手臂，說：“曉曉，你別這樣！”

我甩開他的手，在旁邊隨意得到一個抱枕，直接給他丟在臉上，沈墨琛也不偏頭，任由那個抱枕打在他的臉上，又掉落在地上。

“你給我滾，以後都不用來看我了。”

沈墨琛就保持著看地上抱枕的動作好一會兒，屋裡很靜，靜得只能聽到我們兩個之間的呼吸聲。

又過了一小會兒，沈墨琛終於動了，從床上起來，俯身撿到那個抱枕，放回了遠處，說：“好，我走。你一個人冷靜冷靜吧，但是你不要胡思亂想，既然你現在不想聽，這件事以後我再給你解釋，但是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說：“舒曉，不論我現在做什麼，肯定都是為了你和孩子。”

一直到他推開門出去，又關上門，我才慢慢回過神來。

眼淚嘩嘩止不住從眼眶裡簌簌落下，我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哭著哭著，卻又笑了，整個病房裡，都能聽到我又哭又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