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森也讓他的人出去等著他。
他這才回答了我剛剛問的話,說:“沈總在這裡擺宴,我怎麼能不來?”
他邊走過來,在小姨那邊坐下,邊說:“再說了,我在國外幫了你這麼多,他就不應該設個宴好好感謝感謝我?”
“你說是不是,林女士?”
“你……”我睜大眼,問:“你怎麼知道小姨的姓氏?”
難道他們兩個人,真的有什麼關係?今天傅森突然出現在這裡,又是因為什麼?
“曉曉。”
這一句一出,沈墨琛放在褲腿上的手忽然捏成了拳頭,臉上卻是無比鎮靜。
“你要知道,我連你都可以天衣無縫地帶出國,難道你身邊的人,我連幾個親戚都查不到?”
“我不知道你身世是否乾淨,我怎麼可能幫你,是不是?”
這個倒是一個理由。
我垂頭,算是預設。
沈墨琛卻在這個時候開了口,語氣很淡,不過卻充滿了火藥味道。
“傅總的意思是,你擅自把我妻子和孩子帶出國了,很了不起了?天衣無縫?”
“沈總。”傅森笑了一下,端起手中的杯子,飲了一口茶,說:“自己沒有本事,難道你還要怪別人太厲害?”
“我只是沒有想到,堂堂木森集團的董事長,竟然會幹這種光天化日之下,把別人妻子帶走的事。”
“是嗎?”傅森說:“那麼,我已經帶走過了,你預備要怎麼樣呢?”
“我不預備怎麼樣。”沈墨琛說:“遇事衝動並不是我沈某人的習慣,但是,有一句話我要提醒你,有些東西,是有界限的,還有,有些人,即使你帶走了,但是她的心,都在我這,所以傅總沒必要在我面前炫耀,我倒是要感謝你,在我最忙的時候,幫我照顧了妻兒。”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就喝吧。”
“喝。”
我有時候實在搞不懂男人,桌上可以談笑風生,桌下卻緊捏拳頭,狂風暴雨,彷彿只要一根導火索,立馬就可以廝打起來,可兩個城府很深的男人,卻善於隱藏自己。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喝了多少,只記得地上,桌上全是空的酒瓶,他們兩個卻依然在繼續。
後來,傅森帶走了小姨。
我才恍惚過來,想要問沈墨琛關於小姨和傅森的事情,可沈墨琛已經醉得不行了。
我扶著他回了房間,匆忙去浴室裡面打了水,給他擦臉,沈墨琛卻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在解身上的紐扣。
“曉曉……熱……”他叫我,嘴裡一直在說熱。
“曉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一邊給他擦身上,一邊低聲安慰他,說:“你別慌,我給他擦一下。”
原本熱的帕子,現在都冰了,我怕他感冒,想要起身去重新清洗一下,剛動了一下,沈墨琛卻立馬就拉住了我。
“別走……別走……”
他拉著我的手臂,投枕在上面,閉著眼囈語。
我沒了辦法,只有把帕子隨意放在身後的桌子上,使了力,試圖讓他睡得好一些。
他卻捉住我的手不讓我動。
“好了好了,我不動,不動,嗯?”
他的脖頸那一處都是通紅的,這人,也不知道是在叫什麼勁,我還從來沒有看見他喝過這麼多酒,看他有些不舒服地在拉扯衣服,我乾脆把他身上的襯衫全部解開,伸手丟在身後的凳子上,把被子開啟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