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個人相互得知對對方的情感之後，沈墨琛平時表現得就要多一些，舒曉則很少。

舒曉盯著他星亮的眸子，稍微往上靠了一些，一隻手本能地靠在他的眉目上去，輕輕觸控了一下。

沈墨琛因為她忽然的動作，先是閉了閉眼，隨後才睜開了眼。

“愛得，想要跟你一起去死。”

也不知道為什麼，舒曉原本想著要怎麼樣表達她心中的想法，可是想了一會兒都想不到要怎麼樣形容，倒是沈墨琛這樣一問，她就脫口說出來了。

愛得，想要跟你一起去死。

這話聽著，怎麼覺得有一點......彆扭，以至於沈墨琛聽到的時候，眉頭立馬就蹙成了一團。

沈墨琛沉默了半秒，下巴微微動了一下，旋即動動手，將舒曉從桌子上面拉了起來。

“墨琛~~”

舒曉覺得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

沈墨琛：“這好好的，說什麼死？”

他話音裡面雖然還是平時的那一種淡然，但是舒曉能夠感覺到他微微的發怒。

這個字，曾經他們不是沒有經歷過，雖然沒有真的一起去......死，但是真的算得上是耗去了半條命，皆是在鬼門關走過一圈的人。

“可是墨琛，我說的是我心底的聲音，我說的是實話。”只要有你，只要是為了你，我不怕死。

只能同時生，只願同時死。

沈墨琛明白她的意思，但是現在，他不願意聽到這一些詞，尤其是在現在有一些事情還沒有明確的時候。

“但是，我想要你明白，最起碼現在，我們兩個都要好好地活著。”不管是為了孩子還是她，他都想要好好地活著。

“曉曉。”

沈墨琛忽然間聲線很深地叫叫了她一聲，舒曉應了一聲。

“你跟孩子，一定都要好好地活著。”他說：“這是我最想要看見得。”

他沒有跟舒曉說明某一些事情，現在，也算是跟她說自己的心願。

舒曉不明他的深沉意思，點點頭，答好。

現在兩個人的姿勢是反過來的，沈墨琛背靠在身後的餐桌上，舒曉就站在他的面前，即便是他半靠著，舒曉也剛好到他耳邊的位置。

這樣的位置剛剛好。

沈墨琛又將她拉近了一些，再次額頭抵著額頭：“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也很愛很愛你，愛了很多很多年，愛得，就算是生命裡只留下了一抹不是很明朗的倩影，但是依然還是對你情有獨鍾。”

他沒有說謊，當初也是為了這個事情，有一段時間對她還真的是有點......

“我知道。”

“我愛你。”沈墨琛說：“老婆。”

“老公。”舒曉說：“我也愛你。”

餐廳裡面亮著暖黃色的燈光，照在他們一對璧人身上。

相愛多年的夫妻，光是這樣靜靜地擁抱，就已足夠。

......

沈墨琛接到傅森的電話，是在翌日快要天亮時。

“哥，你那邊怎麼回事？”傅森也是剛得到的訊息，他才從古鎮回來，就聽說了沈墨琛跟舒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