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個事情，我有一個猜測......”

宮清寒將秦霜在九嶷山的做法說了出來，並提出了自己的懷疑。可能是鏡湖這一邊有人對秦家做了什麼，導致秦家在九嶷山排擠報復鏡湖的人。

“前幾天有一夥秦家人來鏡湖討要被鏡湖人搶走的從蠻荒之中取來的靈藥，鏡湖這邊沒有給，當時秦家人就說要城主等著。”

蘇景聽石虎說過這一件事情。在鏡湖石虎算是順風順水的，就算是水長天宮重明也不會不給石虎面子，但秦明的做法確實讓石虎丟了面子。很久沒有丟面子的石虎，義憤填膺地將這一件事和蘇景說了。

“不過九嶷山這樣做是不是有一些過分，好歹是鏡湖的宗門。”蘇景有一些不解。

“九嶷山只是在鏡湖而已，不算鏡湖的宗門。如非在鏡湖，就那一些人根本進不去九嶷山，他們的修煉資質是在平常無奇怪，就連我，也不過有著郡主的名頭才被九嶷山接納。”宮清寒輕輕喝了一口茶，濃郁的靈魂之力，讓宮清寒很滿足。

“和其它宗門不一樣，九嶷山屬於雲州頂尖勢力之一。而且這個宗門和皇室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別的宗門看不起小宗門，是因為他們底蘊強大，或者本身強大，但九嶷山的強大是屬於背景強大。要說底蘊，可能連一些小宗門都比不上。不過因為是雲州的三大宗門，所以裡面的弟子大多數來自於雲州其他地方，相對於其他地方，鏡湖實在沒有什麼好的修煉苗子。各個地方的人都會凝聚成團，而鏡湖沒有幾個人，就算凝聚成團，也不算什麼，自然是被欺負的物件。”

“九嶷山的規矩是冰冷的，死的，每一個進入九嶷山的人都要遵守那一些冷冰冰的規矩律令，但是同樣，只要不在律令範圍之中的，那就是萬事皆允。比如這一次鏡湖的修士在九嶷山全軍覆沒，就是這樣。”

“那你現在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你會怎麼做呢？”蘇景眯著眼睛看著宮清寒。宮清寒可不是那種為了所謂的同郡之誼可以赴湯蹈火的性格，每一個將身心獻祭給修煉的人都是自私了，心中除了自身的大道別無他物。

“我不會怎麼做。我只是想知道，這一件事情是不是因為我導致那一些人死去，如果是，這一份因果我接下來了。如果不是，那麼這又關我什麼事情呢？”宮清寒淡淡說道，眼神看向窗外。

蘇景張了張嘴，良久才嘆息道：“還真是一個沒有人情味的人啊。”

冷冰冰向來是女神的專屬。但冷冰冰並非他們沒有人情世故，而是他們的熱情在白雲外，在那一些將她看成女神的人看不到的地方。冷冰冰的人也會如同小兒女一樣，但這種狀態不屬於那一些把她看成女神的人。

宮清寒就是如此。

“人情味麼？”宮清寒看著蘇景，良久之後才搖搖頭：“所謂的人情味不過是弱小的人抱團取暖的藉口個方式，對於我等這樣的人來說，人情味是一種負擔。”

“或者換一種說法吧，我的人情味只給和我站在一起的人。”宮清寒幽幽說道，伸出一隻手，輕輕落在蘇景的臉上。

蘇景一愣，看著宮清寒的眼眸。這是第一次蘇景和宮清寒對視，冷冰冰的眼眸深處，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柔情。

“看來你是對的。”蘇景將宮清寒的手拿下來，放在手心，享受著片刻的溫柔，“在蒼梧山上，在時空超市面前，從無到有，從蕭條到熱鬧，我看過太多的人，凡人，修士，妖怪，山精......或許因為我是一個人，而人是社會性的產物，在我影響我的顧客的時候，我的顧客也在影響我。若非你的話，我差點把自己當做鏡湖的一份子，實際上我更像是一個冷冰冰的九嶷山。九嶷山的弟子如何是弟子們自己的事情，他們不可能動搖九嶷山的基本。而不管顧客怎麼樣，他們的生活和我時空超市沒有任何關係。”

“謝謝你！”

宮清寒莞爾一笑，門外滿山的鮮花在這一笑之下黯然失色。

“你不是要做我的道侶麼，你謝我做什麼？”

蘇景詭異一笑：“我不是要做你的道侶，而是要做你的男人！”

宮清寒難得沒有臉紅，只是微微笑著。

蘇景放下手上的溫柔，走出門外。

花木蘭從樹裡面走出來，陪著蘇景走到宮清寒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