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佑走到兮竹面前抬手示意跟自己離開,兮竹遲疑的看向沐初檸,見沐初檸點了點頭,才肯離去。
待瀝佑將兮竹帶走後,沐初檸臉上才少了剛剛的難言之色。
“我的身體,你指的是蠱毒?”
“是,我就是想問這個。”
就知道墨淮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沐初檸心想。
雖然知道沐初檸是因為關心自己才問,墨淮心裡是有一點開心的,但這件事要說的話會涉及到自己的過去,他怕到時會牽連到沐初檸。
可是看沐初檸臉上有些期待的神色,讓墨淮很想什麼都告訴她,告訴她自己的身世……
“你為何這麼想知道?”
“因為我想幫你。”
“你如何幫我?”
其實沐初檸很想告訴墨淮自己有位很了不起的師傅,她懂得醫術,也許還能治療他體內的蠱毒。
然而這並不能說,所以就只好她自己來,好歹她也鑽研了三年,多少還是會有點幫助的。
“你忘了我是略懂一些醫術的,所以說可以幫到你。”
墨淮聽到這句話才想起,上次在真源寺裡還看見了這丫頭拿了好幾本關於醫學的書。
“既然如此,那我就同你說一下我這病吧,有勞沐大夫了。”墨淮說著不由嘴角一勾。
知道墨淮最後一句明顯帶著玩笑的語氣,沐初檸也不惱輕輕點了下頭,等著墨淮娓娓道來。
“這毒是在我九歲那年被種下的,那個時候我家慘遭殺害,父親和母親都死於那賊人的刀下。”
“而那時尚且年幼的我雖在母親的保護下沒有被殺,但那人還是不願放過我。”
“於是他叫來了一個女人,那女人過來讓兩個男子抓住我就想將一直小蟲子也就是蠱蟲植入我體內。”
“我拼了命的反抗,可一個孩童又怎能低得過兩個強壯的成年男子?我眼睜睜的的看著那蠱蟲植入我手臂之中慢慢的沿著臂彎爬到我的心肺。”
說到這裡,墨淮的眉心微微皺起,似是想起了那段痛苦的回憶。
就連在一旁默默聽著的沐初檸都能感受到,那個時候弱小的墨淮心裡該有多麼的無助和恐懼。
“那一定很疼。”
“對,那蠱蟲直接穿入我的心脈,我疼得昏死過去,他們可能以為我也活不成了就把我扔在那荒郊野外離開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大意,我這條命才留了下來。”墨淮說完低頭苦笑了一下。
從小就承受了如此痛苦,跟沐初檸從小被父親逼迫著學繪畫比起來,沐初檸的童年不知比墨淮要幸福多少。
“蠱毒一般只有苗疆人才能制,那給你植入蠱蟲的女人一定是苗疆人。”
“興許是吧,我記得那女人身上帶著一串很獨特的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