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遊越過李南清的身軀,看向躺在床上虛弱的尚飛舞。
想罵她,為什麼明明對狗毛過敏還答應牽著小花,為什麼明明不行,卻偏偏不懂去拒絕。
李南清看著摯友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心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給她掛了點滴,留了一過敏藥,估計很快就好了。”他停頓了一下,指了指二樓的陽臺,“怎麼樣,好久沒聊了,去陽臺上喝喝茶聊聊天?”
陸一遊點頭,吩咐道:“謝助,張姨,很晚了,你們去休息吧。”
隨即,他們相繼坐在了陽臺的藤椅上。
李南清神色嚴重,“我聽說,小花不見了。”
陸一遊沏茶的手一停,“嗯,我派人在這半山去搜了。”
李南清索性躺在了藤椅上,“你有沒有想過,找不到小花會是什麼後果?”
陸一遊搖頭,“沒想過。”
“程詩曼會抓狂的。”
程詩曼,這個名字,陸一遊已經幾年沒碰觸了。
他聳了聳肩,倒了杯茶給李南清。
李南清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當初程詩曼去韓國的時候,就留下了這麼一條狗,於是你也耿直的對這條狗好的不行。你知道程詩曼把這條狗當兒子一樣看的。”
“我會找到它的。”這個話題讓陸一遊十分的不悅,他著急的想跳躍過去。
李南清拍拍他的肩膀,“哥們,我知道你這幾年刻意的迴避她的訊息,但是我沒有,我反正是看報道,她已經在韓國那邊出道了,現在中韓娛樂發展這麼快,她勢必是要回中國的。”
“嗯。”陸一遊寡淡的點頭,“我會找到小花的,不管付出多少人力物力。”
夜色昏沉,雨勢迷離。
尚飛舞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早就知縫隙裡的那個人心有所屬,但是實打實的聽到之後,她還是覺得一陣涼意上心頭。
她迅速的轉身,輕手輕腳的原路返回,即使口渴難耐,也不敢再往臥室外走出半步。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張姨會說那番話,為什麼會一再強調自己完蛋了。
這次,她弄丟了小花,恐怕是真的完了吧。
夜裡十一點,尚飛舞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汽車的引擎聲響起,又漸漸遠離。
陸一遊送完客就回了別墅。
尚飛舞聽到動靜從被窩裡探出臉來,陸一遊一看到這張臉就火大到不行。
“你是不是不看新聞的?繞山公路那裡有小規模的山體滑坡你不知道嗎?”
他見她不說話又紅了眼,繼續說道,“既然那麼怕狗,既然對狗毛過敏,為什麼一點都不會拒絕直接牽起鏈子?”
看著他頓時變得兇聲惡煞的一張臉,尚飛舞咬住唇。
她知道他在怪她唐突的牽起小花的鏈子,也知道是在怪自己把小花弄得不見了,更知道他在怪她讓小花處於那麼危險的境地。
關鍵,她此刻知道,小花在他的心裡,是多麼重要的地位。
“對,對不起,我...”她有求於他,一心想著不該拒絕他的任何要求,也就乖乖的牽起了小花的鏈子。
陸一遊一臉無奈,“拜託?我現在要的是你的對不起嗎?”
尚飛舞整個身子向上,微紅的嘴唇輕輕啟著,退了紅點的臉上精緻可口,“那,那你要什麼?”
陸一遊看著她這幅模樣,一時之間鬼迷心竅,話就這麼唐突的說出了口,“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