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軒嘆息一聲,對劉護士說道:“我有什麼資本喜歡她。”
劉護士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凡事都要去爭取,你不去爭取,註定失敗;你去爭取,還有個萬一吶。”
江明軒看著劉護士,“我怕把她嚇跑了。”
“該來的,總會來;該跑的,早晚會跑。”劉護士說完,坐回到椅子上,不再理江明軒。
江明軒思索著劉護士的話,慢慢握緊了拳頭,下定了決心。
莫言非回到家,直接走進臥室,躺在了床上。
吳媽跟了進來問道:“出什麼事兒了,臉色這麼不好?”
“沒事兒,走累了。”莫言非答道。
吳媽看著莫言非,無奈地說:“那你也要脫了外衣,洗洗臉再睡覺啊。”
莫言非想了想,坐走身,走出房間。吳媽以為她要去洗臉,忙說道:“你倒是把風衣脫了啊。”
莫言非也不說話,她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几上的電話發呆。
吳媽知道小姐又有了心事,便不再多說什麼,進了廚房,準備晚餐。
莫言非深吸一口氣,拿起茶几上的電話,拔通了梅園的號碼。
“你好!”張四爺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
莫言非摳著食指上的指環,語氣平淡地說道:“是我。”
張四爺聽出是莫言非,一皺眉:“說吧。”
“胡老三在西關的賭場,跟你有關係嗎?”莫言非單刀直入。
“沒關係。”
“那他為什麼說,是你給的他機會,讓他經營的賭場?”
張四爺遲疑了一下:“我給了明霞二百塊大洋,讓她離開張家,和她爹做點小生意,沒想到胡老三盤下了一個賭場。”
這些事,即使張四爺不說,莫言非也已經想到了,她不解地問:“既然和你沒關係,你為什麼不說清楚?”
張四爺反問:“和誰說清楚?”
莫言非無語了,是啊,她讓張四爺去和誰說,難道要讓他站在賭場門口,對賭客們說,這賭場不是他張老四的,是胡老三狐假虎威,借他張老四的名頭矇事兒?!
張四爺見莫言非沉默,接著說道:“胡老三怕別人砸場子,想借我的名頭,那就讓他借好了。”
“可是,我不想讓別人說你開賭場。”莫言非心裡特別賭的慌,就像剛吃完兩塊排骨,夾起第三塊時,發現上面有毛髮,還是那種捲曲的,讓她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張四爺淡淡地說道:“你又何必在意我的名聲。”
莫言非知道小心眼兒的張四爺還在生她的氣,她摳了一下指環:“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會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家人。”
張四爺剛想放下電話,又聽電話那頭傳出:“二百塊大洋根本不夠盤下一個賭場的。”
張四爺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哥只收回了大嫂留下的地契和一部分首飾,還有一百多塊的大洋。”
“明霞做了手腳?!”莫言非很驚訝,雖然剛才她已經想到胡老三的錢,可能來自菁兒,可她還是不願面對,她認識了快十年的明霞會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