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按響門鈴,譚家的大門慢慢開啟。
管家老宋見是張四爺,忙微笑著說:“四爺裡面請。”
張四爺拉著莫言非的手,走進院子。
宋管家引他們走過垂花門,轉過雕著富貴滿堂的石影壁,來到正房門前。
譚文卿聽到聲音,迎了出來,“四爺,可把你盼來了。”
“九爺!”張四爺一抱拳,“家裡有點事,耽擱了。”
“四爺裡面請。”譚文卿說著往裡讓張四爺。
幾個人走進屋子。屋內坐著的兩個人,見他們進來忙站起身。
譚文卿介紹道:“四爺,這位是蔡嘉明,旅順警察局的蔡警長。”
“蔡警長,這位就是我們奉城年輕有為的張四爺。他身邊這位,是他的未婚妻莫言非。”
莫言非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進院時,譚九爺沒理她,她想著自己只是個陪襯,沒入譚九爺的眼,也無所謂。
可譚九爺這麼向這位蔡警長介紹自己,莫言非開始思考譚九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她羞澀地笑了笑:“蔡警長好。”
幾個人落座之後,譚文卿說道:“四爺,我今天把你和小非請來,是想請你們幫我個忙。”
譚文卿一指坐在邊上的中年人,“他是我在旅順商行的掌櫃高揚。”
莫言非朝著高掌櫃笑了笑,她見高掌櫃有些拘謹,馬上明白,是高掌櫃的貨丟了。
譚文卿說道:“咱們也別浪費時間。高掌櫃,你把事情的經過跟四爺和小非說說吧。”
高掌櫃點頭,應了一聲“是。”然後有條理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譚九爺從德國購入一批貨物,其中最貴重的要數三箱銀器。
貨船到港後,貨物集中卸在港口碼頭倉庫。高掌櫃清點時,箱數相符,裝車提貨一切正常。
四輛馬車往譚記商行走的路上,卻發生了意外。
一匹馬受驚,車隊亂了起來。拉著銀器箱子的馬車,不受控制的衝了出去,掉入路邊的懸崖。
還好車伕和押車夥計機靈,早早跳下馬車,只是受了些輕傷。
高掌櫃控制住其他馬車之後,送受傷人員去醫院。等再派人到懸崖下面尋找馬車,卻發現懸崖下面是海灘,兩匹馬和車上的貨物都掉海中。
高掌櫃當時人手不足,只好留下一個夥計守在當地,然後組織其他夥計把另外三輛馬車上的貨物運回商行。
等他們再趕著馬車回來時,天色已經漸晚了。高掌櫃在懸崖下面卻沒有找到那個夥計。
破碎的馬車架子也不見了蹤跡,高掌櫃以為自己記錯了地方,幾個夥計沿著岸邊向左右尋找,也沒有找到那個守在這的夥計孫晨。
高掌櫃馬上派人通知了警察,蔡警長帶著人員趕到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眾人舉著火把,在懸崖下找了很久,才在一個山洞口找到留守的那個夥計孫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