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驚愕地看著張四爺，“他真的是喝醉了酒嗎？”

“應該是吧，我的人這兩天都跟著你，沒注意其他的事情。”

莫言非轉動著食指上的指環，“你大哥做事一向喜歡斬草除根。”

張四爺一皺眉：“我知道你聽到訊息一定會這麼想，所以才先跟你說一聲，以後跟張家大院有關的事兒，你就別管了。”

莫言非哂笑：“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開，去惹你大哥的。”

張四爺撫摸著莫言非的短髮，“他是我大哥，我瞭解他，他不會濫殺無辜。”

莫言非咬了一下嘴唇，“他不會親自動手，他會讓人自己走上絕路。”

“別提這事兒了。”張四爺說道，“該吃中飯了，我們回前院吧。”

莫言非長吁一口氣，“宗澤，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大哥到底愛沒愛過菁兒這個女兒？”

張四爺雙眉緊鎖，“菁兒是管他叫了十七年爹的孩子，他怎麼會不愛。”

莫言非喃喃地說道：“是啊，養個小貓小狗的，還有感覺吶，何況菁兒那麼可愛的姑娘。”

“我們別說這事兒了。”張四爺拉著莫言非往前院走。

莫言非嘀咕道，“我當初說過，燒三七時給你一個交待的。”

張四爺有些惱火，“我再說最後一遍，別再提這事兒了。”

莫言非的眼睛滴溜溜地，“我知道了。”

兩個人回前院，馮強已經回來，他對莫言非說道：“褚少爺已經上了火車。”

“哦，他跟你說什麼了？”莫言非問道。

馮強一笑：“褚少爺一路上都在誇你運籌帷幄，十年前就看出四爺是塊寶。還誇他的姐夫大方，每年都會送他十塊大洋壓歲錢。”

馮強只說了個開頭，褚雲飛後面接著說的是，“我得了壓歲錢，最後都讓我姐劃拉到她手裡，換成零錢，給了街邊的小乞丐，還美其名曰：有舍才能有得。她舍的全是我的壓歲錢，得的都是她的好名聲。現在我窮成乞丐了，她卻不捨了，還不讓我姐夫給我。”

莫言非瞭解自己的表弟，她冷笑一聲：“他沒拿到錢，心裡不舒服，一路上應該是沒少損我吧。”

馮強笑了笑，“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回西屋了。”

張四爺等馮強走了之後，說道：“雲飛和郭佳的性格不太適合。”

莫言非看了一眼張四爺，慢慢轉動著自己手上的指環，“我知道，是雲飛配不上佳佳。姨婆這麼著急讓佳佳嫁人，是希望在她還能做主的情況下，把佳佳體面的嫁出去。姨婆選擇雲飛，是因為雲飛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心地不壞。姨婆也在賭雲飛成家之後能成熟起來，可以托起隋家的產業。”

張四爺一笑，“你舅舅也是看上了榮泰布莊，才會同意這門親事。”

莫言非嘆了口氣，“可他們都沒有問過佳佳願不願意。”

張四爺說道：“我看這事兒成不了，隋家那位老姨婆把事情想簡單了。郭佳雖然平時看著老實，可也是個有主意的人。”

莫言非一皺眉，“佳佳好像知道這件事情。”她揉著太陽穴，“我記得佳佳跟我聊天時提過嫁人，所以佳佳才想要離開奉城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