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爺皺了皺眉，“我都說了，我會讓二哥把小白玉送走，免得你看見她心煩。”

莫言非看著張四爺，“難怪你前腳進望月樓，你二哥後腳就知道。他不讓你去望月樓，卻讓你把小白玉叫家來。你們還真是親兄弟。”

張四爺無奈，“小非，你知道我跟小白玉之間什麼事兒都沒有，又何必因為她跟我鬧不愉快。”

莫言非深吸一口氣，“我跟你鬧了嗎？我一直在跟你淡這件事兒，我不希望出現第二個姜麗娜。”

張四爺拉住莫言非的手，“你放心，我不會讓那種事情再發生。”

莫言非哀怨道：“我怎麼可能放心。”

張四爺想摟住莫言非安慰她，卻被莫言非推開。

莫言非說道：“這件事情你再想想，二爺能不能捨得送走小白玉，還有小白玉能不能心甘情願的離開。”

“我會處理。”

莫言非看著張四爺，“還有件事兒，我在你心中，難道是個沒見過世面，不知到進退的人嗎？”

張四爺一愣，知道莫言非今天晚上這頓飯沒吃好，要開始算賬了，“我知道你雖然在家裡不拘小節，可出了門，是懂規矩的。我不忍心讓你餓著，所以才讓你事先吃飽。”

莫言非並不領情，“你可以明說，為什麼要騙我說，晚上只是吃些蛋糕和紅酒。”

張四爺解釋道：“我並不是故意騙你，孫興業當時只是說六點的聚會，並沒說是飯局。”

莫言非一挑眉，“我沒進過泰和園，你張四爺不至於也沒進去過吧？你不知道那是一家餐廳嗎？”

“小非，我明天陪你去泰和園，你想吃什麼，我們自己點行嗎？”

莫言非的臉，刷的紅了，那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憤怒，“張老四，你覺得我是因為沒有吃到那些東西，才跟你生氣嗎？”

張四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解釋道：“小非，我不是那意思，我是真心想陪著你吃你喜歡的東西。”

莫言非的眼淚流了出來，“你是真心嫌棄我，怕我給你丟臉！”

張四爺環抱住莫言非的腰際，“別這樣，你怎麼可能給我丟臉。我知道你到時候一定會吃得很少，所以才讓你在家吃飽。”

莫言非一臉委屈地問：“如果你帶姜麗娜去，你會這樣做嗎？”

張四爺柔聲說道：“傻瓜，我會在乎姜麗娜吃沒吃飽嗎？她就算餓死，關我什麼事兒？！”

“你就是會說話，沒理也能說出理來，我也講不過你。”莫言非把頭靠在張四爺肩頭，“你知道你多傷我自尊嗎？”

“你別傻了，你看今天餐桌上，誰正經吃什麼東西了？大家不都是在家吃過飯才去的。”

莫言非無法理解，她抬起頭看著張四爺，“難道這就是你們的規矩？”

“不是，分誰請客，請的是誰。如果是譚九爺請吃飯，我中午都會少吃些。”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你要在譚九爺面前裝飯量好嗎？”

“差不多吧。”張四爺說道，“譚九爺那樣的人，喜歡實在的人，你如果在他面前，裝著深沉，他會覺得你這人不可交。”

“好累！”莫言非忽然覺得張四爺的圈子太複雜，一個個的都是一肚子的心機。

張四爺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累了，今晚就住這兒吧。”

“不行，我走了。”莫言非想推開張四爺，可張四爺卻越抱越緊。

莫言非有些急了，“這麼晚了，我要回家了。”

張四爺見莫言非要翻臉，只好鬆開手，“我送你。”

“不用了，我跟二勇回去就行。”莫言非說著往外跑。

張四爺在她身後喊道：“你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