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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這樣近,那樣遠

雖說現在是一把年紀了,但是聽到小白說的那些話之後我還是有些不淡定,不過這幾年的經歷也不是白混的,三十秒偽裝時間,確定不會看出任何破綻來,我才開了門。

周衡義站在門口,面色一如之前那般冷靜,看著我,將手中的是玩具拿了出來,說:“剛才吃飯的時候忘記拿了,給樂樂帶的小玩意。”

我瞥了一眼周衡義手上玩具的包裝盒,就知道這東西肯定不便宜,笑著說:“周總,您太客氣了,樂樂不缺玩具,您看要不您還是拿回來吧。”

早個幾年,或許我還會想著跟跟陌生男人周旋,現在,已經沒那個心思。

周衡義瞥了我一眼,說:“前些天我答應樂樂了。”

“樂樂現在還小,哪裡懂這些,不能這麼慣著他,”我想我的笑容一定是十分自然,而後佯裝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說:“都這個點了,周總您明早還要上班吧,早點回去休息。”

一個單親媽媽,大半夜的邀請一個單身男士進到家中,被左鄰右舍看到了鐵定會有閒言碎語,目前我真的沒有心力應付。

周衡義聽我這麼說,一雙杏眼便掃了過來,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微笑來,這微笑若是換在別人身上,肯定是看不出來,但是放在一張面癱臉上,卻清晰醒目。

我被這個笑容給鎮住了,急忙避開他的眼神,說:“周總?”

周衡義看著我,說:“這麼晚了的確是有些不方便,不過袁小姐,改天我能請你吃個飯嗎?”

“……”我的憐牙悧齒能力怎麼不見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同意了,”周衡義見我沒說話,說:“那……晚安。”

我結結巴巴的倒出了“晚安”兩個字,關上門,忽然覺得剛才那場交手我落了下風,我應該告訴他,白天我要帶孩子晚上我要加班,沒時間。

也罷,到時候若是再出現這種事,標準答案直接交上。

睡前小白給我發了資訊,道歉之後,居然問我周衡義有沒有機會,我想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

躺下之後翻了翻白天的新聞,這才知道王洛琦已經賺到了私家醫院,王家百般解釋只是感冒不適,可自殺的資訊早已經成為鐵實,一時間有同情有質疑,更有甚者居然將矛頭直接指向曾子謙,罵他過河拆橋。

之所以用過河拆橋這個詞語,是因為兩年前王洛琦曾經幫恆宇度過資金缺乏的一關,如若這個時候曾子謙提出取消婚約,等於給這些造勢者一個機會,同樣,對恆宇的聲譽也有很大的影響。

蔣天洋最近雖然是麻煩纏身,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想要黑恆宇,完全可以抓住王洛琦和曾子謙取消婚約之事。

我的腦海裡忽然閃出一個想法,難道說,王洛琦自殺的事情,並非是出於威脅,而是想用輿論的力量控制曾子謙,側面幫助蔣天洋?倘若真的如此,那麼,曾子謙的壓力一定很大。

我心疼這個男人,如果我和王洛琦一樣從側面威脅他,或許他會下定決心毫不顧忌王洛琦,可是當媒體知道他這個已訂婚的男人為了我放棄王洛琦,放棄王家兩年前帶來的恩情,豈不是給恆宇抹黑?如果媒體知道了樂樂的存在……

想到這裡,我的心忽然涼了大半。

好像我和曾子謙的這段感情已經走到了一個絕境裡,想找到一個周全的方法來,肯定性幾乎為零,也就是說,這個時候,還是要看曾子謙如何選擇。

我在考慮這個問題時進入了夢鄉,然而這一夜,我睡得都不安心。

週二一整天都在忙著恆源咖啡的創意廣告,晚上小白帶著羊毛被過來,樂樂睡下之後,我們就坐在沙發上聊天,拐彎抹角的說了幾句之後,小白告訴我,有個老外正在追她。

相比昨天周衡義的事情,這個訊息則更是讓我震驚。兩年前,黑子因為父母的緣故放棄了小白,這件事情她雖然一直未說,可傷害卻還是存在的,提到這個老外,小白第一句話便是“洋鬼子也好,至少不會有封建殘渣”,我就提了趙陽的事兒,小白說趙陽太活躍,跟他在一起很開心,可是她不確定,這個男人會不會安安分分跟他過日子。

二十歲的美好時光裡,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喜歡一個人,可當一個女人跨進三十歲的門檻裡時,對愛執著的勇氣,也會漸漸失去。

我沒法給小白任何意見,畢竟我的感情,也是一團糟。

聊到凌晨兩點,小白索性就在我家睡下了,結果第二天不願起床,恆宇咖啡的老總打了兩次電話,大約是在電話裡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小白索性關機,無奈之下,只能是我親自出馬。小白將車鑰匙給了我,抱著樂樂繼續呼呼大睡。

按照約定時間我們是要在十點把廣告內容送到於總手上的,我卡著時間上了高架,結果意外發生了,原本我很熟悉的一條道路,九點多的時間,還堵個水洩不通。我只能給於總打去電話,結果對方直接撂下狠話,說規定時間不到達,就是我們違約。

我也很著急,偏偏道路不暢通,結果堵車情況減輕之後,到達恆源咖啡大廈時,已經超出了一個多小時。

進大廈時我被攔在樓下,左右解釋之後,保安依然不讓進去,等了二十分鐘後,已經是員工午飯時間。我只能又給於總打電話,這回電話是通了,人家直接告訴我不用過去了。我只能賠禮道歉啊,好說歹說,於總則讓我去對面商場的一家餐廳找他。

這年頭賺點錢不容易,我拿著檔案上了樓,進了餐廳之後,給於總打了電話,而後便看到坐在角落裡窗前的禿頭男士。

當然,他禿頭是情理之中,畢竟他那麼暴躁。

“於總……”我笑了笑,伸出手,說:“我是給您電話的小袁,很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

禿頭男瞥了一眼我遞上去的內容,說:“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你知不知道公司間的合作最看重的就是信用,你們梁總呢?掛了我電話這事兒就完了?”

我賠笑,說:“於總您誤會了,我們梁總的電話壞了,總是自動關機,回頭我跟她彙報,讓她親自過來給您道歉。”

“不是,小袁,今天的事情難道道個歉就完了?”禿頭氣鼓鼓的看著我,一隻手在餐桌上點了兩次,說:“如果這事兒傳出去了,你覺得還有公司敢跟你們合作嗎?”

說來說去,不就是那百分之二十的錢不想給了嗎?

我心底十分厭惡,卻也知道是我們有錯在先,只能繼續賠笑,結果禿頭意思很強硬,必須讓小白過來,否則他有權利終止合同。

我越聽越氣,而後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轉過身看去,頓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