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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給腰側傷口抹了些靈泉水罷了,將褚良折騰出了一身汗,因為常年曝曬變得有些黝黑的面龐,現在也隱隱透著幾分暗紅色,呼吸粗重如牛,大滴大滴的熱汗滴在身下的雪膩嬌軀上,讓褚良不由眯起了黑眸。
盼兒本能的感覺到絲危險,傷口恢復幾分便麻利的將薄被扯過來蓋在身上,遮住了豐盈柔軟的玉團與細腰,只留下了白膩如凝脂的膀子。
褚良鬆開手,跪坐在女人身前,大掌覆蓋在盼兒的面頰上緩緩滑動,之後又一把捏住了柔潤的下顎,身上帶著攝人的氣勢,壓得盼兒喘不過氣來,心中驚懼更濃,眼神不由自主的閃避開來,不敢跟男人對視。
男人突然欺身逼近,另一隻空閒著的胳膊從後環住了女人的纖腰,將人猛地往懷裡拉了一下,盼兒不斷掙動,卻不免碰到男人結實寬闊的胸膛,雖然有一層薄被阻隔,但女人窈窕豐潤的身條兒卻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的,稍稍碰上一下,都能感覺到滿手滑膩的觸感。
“你真不想跟了我?”褚良捏著盼兒下顎的指頭稍用了幾分力,將那處白皙的皮肉都給掐出了幾道血印子,看著與瑩白小臉兒反差甚大,盼兒吃痛疊眉,雪白貝齒緊咬紅唇,杏眸中不免露出了絲不忿:
“姓褚的,我好歹救了你一命,你不知恩圖報也便罷了,現在竟然要恩將仇報納我為妾,你若真想報恩的話,何不將我八抬大轎的娶過門兒?”
盼兒之所以這麼說,一是為了試探褚良,仔細揣摩這男人對她到底是什麼心思,二則是真有嫁入高門的打算,現今齊川不斷糾纏,他那未過門兒的妻子又是相府千金,若她直接成了這男人的妾室,日後見了齊川夫婦恐怕更抬不起頭來。
女人的心眼兒怕是還沒有針尖兒大,盼兒想要過上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好日子,但她自己的出身低,唯一能夠憑藉的就是這副嬌美的皮囊,嫁個身份不凡的男子,才能讓後半輩子稍稍舒坦些。
大業對女子雖然比不上前朝苛刻,但整日裡出門拋頭露面卻也不是什麼好事,若是嫁入高門了,她自然可以過上舒坦日子,連帶著讓林氏也不必這麼辛苦。
水潤潤的杏眸中漣漪閃爍,盼兒直直的盯著男人那張臉,面上刻意流露出幾分可憐:“你現在將我的身子都給看過摸過了,一個失了清白的女子,要如何苟活於世?”
褚良一眼就將這女人的心思摸了清楚,說實話,林盼兒就算美貌,但她出身太低,大字不識一個,又是與人和離過的女人,娶了當成正妻的話,日後流言蜚語是會源源不斷的湧過來,褚良雖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卻最厭惡麻煩,但若只是養在身邊當個嬌嬌柔柔的妾室,憑著這副臉蛋跟身段兒,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兩人心中各有計較,誰都不願先鬆了口,褚良捏著盼兒下顎的那隻手突然鬆開了,口中道:“我看你也不是那般在意繁文縟節的女子,又何必拿清白來說事?我若娶了你為妻,豈不成了別人的笑柄?”
“你!”盼兒氣的狠了,豐滿的胸脯不斷起伏,拼了命的掙扎開來,口中叫喊道:
“你若不想娶便算了,何必這般羞辱我?我就算嫁雞嫁狗也不嫁你總行了吧?”
即便褚良的出身不低,被那京兆尹府的捕快稱為將軍,但她林盼兒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非褚良不嫁了,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多,兩條腿的男人難道還少了?她就不信憑著自己的容貌身段兒,找不到一個心甘情願娶她當正妻的男人!
盼兒冷哼一聲,掙扎著直接下了地,身上的薄被一掀開,白的反光的皮肉登時又露了出來,椒.乳形狀極美如同新出的竹筍般,挺翹而不散,隨著女人的動作輕輕搖晃震顫著,配上那嫩的快掐出水的皮肉,簡直要晃瞎了褚良的眼,哪個男人不愛?
此刻將女人的話收入耳中,褚良身上也不由散發出絲危險的氣息,他從後扯住了女人的膀子,一個用力將人拉在懷中,下顎緊繃面上怒意根本遮掩不住,咬牙切齒道:“你竟然還想勾.引別的男人?”
只要一想到林盼兒赤身裸體的出現在別的男人面前,褚良心裡頭就有一股無名火起,狠狠攥著女人雪白的腕子,將盼兒的上身直接推倒在一旁的炕桌上,她兩腳根本踩不著地,只能以腳尖墊著,後腰卻好似折斷般磕在桌上,狠狠一撞之下,後背上立即青一塊紫一塊的,大塊大塊的淤痕露出來,瞧著當真有些可怖。
盼兒忍不住痛叫一聲,她怎的也沒想到自己只說了一句話而已,竟能將男人激怒成這副模樣,見褚良面容扭曲,眼中透出煞氣,她怕的慌了神,低低的輕泣著:“我只是胡亂說說而已,你萬萬別當真……”
不管盼兒心裡頭到底有怎樣的打算,她當著褚良的面自是不敢表露出來的,她捂著臉低低啜泣,手臂護住關鍵處,只將紅豔的尖尖給遮擋住,其餘白生生的嫩肉卻是露在外頭,看起來好不可憐。
見女人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饒是褚良心硬如鐵,此刻也不免生出了幾分憐惜,甚至納盼兒為妾的決定都不由動搖了一瞬,男人俯首叼住紅豔豔的小嘴兒,含糊不清的問:“齊川可這麼碰過你?“
說著,褚良的手的雪嫩嬌軀上不斷遊弋,因盼兒踮著腳,無處使力之下根本掙扎不開,只能輕輕抽泣著,頰邊滲出了點點香汗,髮絲貼在面上,胡亂搖頭道:“他不曾碰過我,我跟齊川從未圓房……“
這一點以前褚良雖然有過猜測,但此刻從盼兒口中說出來,卻別有一番意味,男人濃黑劍眉一皺,故作懷疑道:“此話當真?你莫不是刻意哄騙與我?還是讓我親自驗一驗真假……“
“別!“
盼兒驚叫一聲,因氣血湧動渾身都泛著桃花般的粉暈,配上深褐色的炕桌,這一黑一白的對比晃眼極了,讓褚良喉結上下滑動了一瞬,嘴角也勾起了絲邪笑,用力嘬著女人的丁香小舌,狠狠糾纏了個痛快才作罷。
被送回租下來的小院兒時,盼兒身上的傷口雖已痊癒,但渾身卻一點力氣都無,臉蛋紅的像三月桃花般,一看就是被人肆意愛撫後才會出現的景象。
回到家中,盼兒發現林氏還在睡著,並未醒來,她心裡頭鬆了一口氣,將方才搗成軟泥的栗子泥放在一旁,去房中取來裝了靈泉水的瓷瓶兒,往裡頭稍稍滴了兩滴,等到栗子的香氣變得更為香甜濃郁後,這才滿意。
拿起軟布擦了擦手,盼兒想到剛剛在客棧中發生的事,臉頰便紅的快滴出血來,褚良這男人實在是個壞胚子,只想著佔她便宜,卻不想將她娶過門,與人為妾實在不是正路,她必須得快些找個好人成親,省的這些不要臉的男人整日糾纏,將她的名聲都給壞了。
心中這麼思量著,盼兒也不免有些洩氣,她跟林氏才剛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簡直是寸步難行,她又是嫁過一回的女子,即使先前未曾與齊川圓房,但瞧在別人眼中,她就是一個失了清白的婦人,想要再挑一個好人嫁了,怕是千難萬難。
林氏睡到天色擦黑才醒來,跟盼兒一起將點心弄好,一邊將栗子泥壓成皮,一邊道:“這栗子買的倒是不錯,又粉又香,等到栗子糕出鍋後,口感定是極佳……”
盼兒連連點頭,不免有些走神,母女倆又忙了一陣子,這才將一鍋栗子糕與冰糖桂花糕做好,這糕點放涼之後並不影響口感,白天賣的也不差,再加上醃菜賺來的銀錢,想必要不了多少日子,她們娘倆就能在京城裡買下一座小院兒了,到時候有些安身立命之處,盼兒心裡頭也能稍稍安定許多,不再像現在一般,時時刻刻都不踏實。
母女兩個擺出來的攤子現在已經是小有名氣了,京城裡出手闊綽的人的確比碾河鎮多出數倍,娘倆早上出的攤子,不到正午吃食就已經賣完了,還有來的稍晚的客人見著什麼東西都沒剩下,長吁短嘆的離開。
將攤子收拾好後,林氏給了盼兒點散碎銀子,讓她去鋪子裡扯塊綢布回來,雖然她們兩個擺攤賺錢不易,但林氏卻是個細心的,發現女兒越養越嬌氣,身上穿的那身粗布衣裳將脖頸處的皮肉都給磨破皮了,她心疼的緊,準備重新給盼兒做兩身新衣。
盼兒往布莊走著,布莊離著西街不遠,她看到兩個小廝抬了一個不小的花盆在前頭,那盆中的花蔫蔫巴巴顏色枯黃,就連葉子也變得乾癟起來,即便如此,盼兒仍覺得這花兒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從哪裡看到過。
“小哥,你們拿的是什麼?”
聽到盼兒的動靜,兩個穿了灰褐色短打的小廝上下打量了盼兒一眼,發現是個姑娘家,便道:“這是我們老爺養的文君聽琴,也不知是害了病還是其他什麼緣故,現在已經養不活了,讓我們遠遠的扔出府外,別讓他瞧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