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湯水涼了一會兒,但還是略微有些燙,春鴛一張臉都被燙的紅了,嚇得她扯著嗓子不斷哀嚎,生怕自己被林盼兒這個狠毒的女人毀了容。
看著春鴛一把鼻涕一把淚,明顯是被嚇壞了的模樣,盼兒沒吭聲,又盛了一碗湯慢悠悠的喝著。
她心裡門清的很,那豬蹄湯剛剛都能喝進肚了,根本沒那麼燙口,哪能把人燙壞?
之所以把碗裡的湯潑在春鴛臉上,就是為了讓這個丫鬟長個教訓,省的她吃飽了撐的,整日裡亂傳小話兒,敗壞她的名聲。
等到春鴛心中驚恐消散,漸漸回過味兒來時,死死的瞪著盼兒,眼珠子裡爬滿血絲。
盼兒將白粥喝了大半碗,花生豬蹄湯倒是剩了不少,畢竟她漲奶漲的厲害,再喝這豬蹄湯恐怕要將自己折磨死了。
凡是都得適度,女子的胸前這一對最是金貴,必須得精心養著,一味的用湯水催它,雖然能比先前大上不少,但形狀卻沒有之前好了。
盼兒這一對雪團如同竹林中剛剛長出來的嫩筍,頭上尖尖,越往下越是豐隆,最近因為哺乳的緣故比先前脹大了幾分,好在沒有太過分。
否則若真胖的走了形,盼兒怕是哭都找不找地兒。
慢條斯理的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動作輕柔細緻,半點兒不像粗鄙的村婦,反倒如同高門大戶的嬌小姐一般。
手裡拿著青花瓷盅走到屏風後頭,盼兒將身上的衣裳解了開,露出了大半兒白皙的膀子,小手揉著胸脯,將乳汁弄到瓷盅裡頭。
等到兩邊全都弄完後,那股悶悶的脹痛感也消散幾分,讓她不由鬆了口氣。
將衣裳重新理好,盼兒從屏風後走出來,見春鴛正拿帕子擦著自己頭臉上的湯水。
她手裡的帕子是紗料做的,好看是好看,但卻半點兒也不吸水,擦了半天,臉上的粉跟胭脂糊成一團,看著瘮人的緊。
雕花木門被人敲了兩下,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
“林姑娘,欒某來取藥引子。”
聽到這話,饒是盼兒的臉皮不薄,現在也鬧出個大紅臉。
想到欒英一個陌生男子,竟然還要拿著她辛辛苦苦弄出來的東西,送到書房給褚良喂藥,盼兒就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房門被從外推開,欒英看到衣衫整齊的盼兒,再看看滿身狼狽的春鴛,只當作什麼都沒發現,端著青花瓷盅,與盼兒客套一兩句,便從主臥中退了出去。
褚良喝的湯藥已經熬好了,現在就等著藥引送服。
欒英絲毫不敢耽擱,腳步飛快的走到書房前,直接將青花瓷盅放在了案几上。
褚良看著欒英時,眉頭不由皺了皺,問:
“怎麼是你把藥引子送過來,春鴛秋水那兩個丫頭呢?”
“秋水沒在院中,春鴛跟林姑娘吵嘴了,身上被潑了湯水,也不能過來……”
心裡憋著一股氣,褚良卻不好發作,畢竟欒英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總不能因為取藥的這種小事便怪罪他。
將烏漆漆的藥湯就著藥引送服後,褚良道:
“日後還是讓那兩個丫鬟送藥引過來。”
欒英雖不明白少爺為什麼要刻意強調一遍此事,但還是點頭應了。
剛剛睡了一覺,盼兒身上出了些汗,雖然並沒有什麼味道,但她還是覺得難受的很。
本想將那件新做的寶藍色肚兜兒給穿在身上,畢竟那件兒小衣顏色深濃,她又生的膚白,穿在身上肯定好看。
哪知道盼兒走到窗扇邊上,木架子上空蕩蕩的並無一物,原本晾在上頭的肚兜兒竟然消失不見了。
難道這東西還能長了翅膀不成?到底是誰將她的小衣給拿了去?
女子貼身的衣裳萬萬不能落到別人手中,否則盼兒就算磨破了嘴皮子怕也解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