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定北侯府這麼多主子,褚良的婚姻大事又怎是他一個人能做得了主的?
甩開男人的手,盼兒固執道:
“奴婢配不上少爺。”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就算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氣,褚良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性兒,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你不想入府可以,但兒子卻不能帶走。”
盼兒怎麼也沒想到褚良竟然這麼說,她下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襁褓,小寶還不懂是怎麼回事,咿咿呀呀的直叫喚。
警惕的提防著眼前的男人,盼兒嚥了嚥唾沫,一陣心驚膽戰。
褚良一把將襁褓給奪了過來,小寶先前從來沒有見過褚良,即使兩人體內流著同樣的血,對這孩子而言,褚良依舊是個陌生人。
小寶哇哇大哭,一張臉憋得通紅,上氣不接下氣。
盼兒整顆心都揪成一團,上前想要把兒子搶回來,但她根本不會武功,又哪裡爭得過褚良?
一雙杏眼死死瞪著眼前的男人,盼兒溢位淚來。
“姓褚的,你為什麼非要逼我?”
女人面色慘白,雙眸又紅又腫,兩行晶瑩剔透的淚珠兒滑落,看起來可憐極了。
但褚良卻沒有心軟。
他心裡很清楚,孩子是盼兒的軟肋,只有利用小寶,才能讓眼前的女人乖乖就範,答應嫁給自己。
一開始褚良還想溫水煮青蛙,今天被女人氣狠了,眼見著到嘴邊的鴨子馬上要飛,他也顧不上盼兒是不是心甘情願,直接用孩子當作要挾。
褚良把襁褓放在自己腿上,直接道:
“既然你想從主臥中搬出去,我也不為難你。”
聽了這話,盼兒不止沒有半點兒欣喜,反而滿心都是恐慌。
褚良這是要將她的孩子給奪走嗎?
他怎麼能這麼卑鄙?
心裡一陣絕望,盼兒渾身止不住的輕顫著,水眸含淚,緊盯著小寶,想要搶回自己的兒子。
偏偏褚良看得緊,盼兒一直沒有得到機會。
馬車裡嬰孩的啼哭聲一直不停,正在趕車的車伕也不由搖了搖頭,在馬身上抽了一鞭子,希望快點兒回到定北侯府。
到了侯府後,褚良懷裡抱著孩子,昂首闊步直奔書房去了。
欒英守在門外,還沒行禮就聽少爺開口:
“讓春鴛秋水兩個收拾收拾,將林奶孃重新安頓在之前的廂房裡,再去請兩個身家清白的奶孃回來,照顧小少爺。”
見這少爺懷裡頭抱著的奶娃,欒英一時半會兒之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是陪林奶孃回一趟家,怎麼回來就多了個小少爺?
主子不會是將人家的兒子給搶了吧?
心裡頭轉過這種想法,欒英看著褚良陰沉的臉色,也不敢多問,轉身出去傳話去了。
春鴛秋水兩個丫鬟本來就不待見盼兒,現在見少爺厭了那小娼婦,要將人從主臥裡趕出去,喜得臉上笑容都藏不住。
等欒英走後,她二人一刻都不耽誤,直接走到了主臥中,將外間兒林盼兒的衣裳細軟等物一股腦的裝在包袱裡,三兩下都給弄出了主臥。
盼兒站在院子裡,眼睜睜的看著春鴛秋水兩個滿頭是汗,一人手裡頭提著四五個灰撲撲的包袱,從房中走了出來。
說起來,春鴛秋水兩個都能稱得上美人兒了,不過跟林盼兒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女人的一身皮肉粉白細膩,不帶半點兒瑕疵,杏眼桃腮,明明五官瞧著很是清純,但卻生的臀圓腰細,雙乳也鼓鼓囊囊的藏在衣裳裡,一走路那副乳晃臀搖的模樣讓兩個丫鬟看在眼裡,恨在心頭。
此刻一見到盼兒,秋水冷笑一聲,眼裡的嫉恨之色絲毫未加隱藏,直接把包袱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