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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出京

“想見你娘,不是不行,不過今夜你必須都聽我的,否則……”

男人的話沒有說完,但話裡話外威脅的意味兒卻不言而喻,不過盼兒也不怕他,知道褚良面相生的雖然兇惡,實際上卻如同紙糊的老虎般,壓根兒不捨得她為難。

主動坐在這人懷裡,一雙藕臂如同藤蔓般,環住了他的脖頸,將人往自己這邊拉。

褚良照比盼兒高大許多,即便坐在這人腿上,稍微高了些,也必須將腰桿挺直,細白如同天鵝般的頸子仰著,費勁的親了一下男人的嘴,眼睛亮晶晶的,道:“夫君,求你了。”

男人巍然不動。

盼兒又親了一下。

他還不動。

小女人明顯有些惱了,粉拳如同雨點般,狠狠捶打在男人胸口上,只可惜對盼兒來說,她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卻只夠給褚良撓癢癢,根本沒將人打疼。

猛地站起身,褚良走遠了幾步,沉聲道:“你若不願意,今晚就好好休息。”

眸色幽深,男人死死的盯著坐在床邊的女人,明明盼兒早就嫁給他,是他的人了,對於床笫之事實在不該推拒。

盼兒又氣又惱,偏偏她知道褚良是個執拗性子,若是自己不應了他的話,恐怕這段時日真得憋著廢莊裡,即使她再是記掛林氏,想要見上一面這人怕也是不會同意的,小女人面頰酡紅,梗著脖子,哼哧了半天,最後也沒有別的辦法,終於低頭了。

姓褚的也算是言而有信,既然答應了盼兒,休整了片刻便帶著女人直接往外走。

走到馬廄前頭,盼兒看到了一匹通體黝黑的馬,渾身無一根雜毛,雙目有神,精氣十足,一看就是難得的良駒。

粗黑大掌將韁繩解開,牽著馬走到盼兒身邊,兩手提著盼兒的腰,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在小媳婦的驚呼聲中將人放在了馬背上,而褚良縱身一躍,直接坐在她身後。

長腿一夾馬腹,胯.下的駿馬吁了一聲,高高抬起前腿,直接朝外狂奔而去,盼兒從來沒有騎過馬,即使此刻被人摟在懷裡,一顆心也跳的飛快,細嫩掌心揪著褚良的衣裳,涼風拍在臉上,一陣鈍痛,吹的她睜不開眼睛。

馬背上顛簸的很,盼兒今日又穿了一件兒薄薄的裙衫,即使裡頭有一層綢褲,那料子也是極輕薄細軟的,否則沾了汗黏糊糊的貼在身上,不止不會涼快,反而更是悶熱難受。

原本夏日裡穿著清亮舒適的綢子,此時此刻對於盼兒而言,無異於成為了一種折磨。女人渾身皮肉無一處不軟,無一處不嫩,普通人即便養的再好,手肘處都會有一層繭子,但盼兒的手肘膝蓋卻十分細滑,更別提常年腿間的嫩肉了,眼下在馬背上又磨又顛,腿根兒處傳來一片火辣辣的刺疼,讓她忍不住咬著紅嘴兒,哼了一聲。

耳邊呼呼的風聲時時作響,褚良也沒有聽見小媳婦的動靜,等到終於到了京城,這人不知從何處找了一頂帷帽,直接扣在了盼兒臉上,這才抱著人下馬。

兩腳軟的像豆腐似的,盼兒一踩在實地上,就忍不住往下跌,虧得褚良即使摟住了她的腰,這才沒讓人摔著。

男人眉頭緊鎖,問:“怎麼了?”

盼兒搖頭,有些羞於啟齒,便催促的推了推他。

見小媳婦不肯說,褚良略微急躁,帶著人往忠勇侯府的方向走去,他雖然不算細心之人,卻也顧忌著盼兒身子不爽利,步子放慢了些。

即便這樣,盼兒還是跟不上,每走一步都疼的冒汗,偏偏此處人來人往,她就算有靈泉水這等治傷的好物,卻也不能再熙熙攘攘的街面上不知廉恥的將裙衫解開,塗抹傷藥。

就算盼兒早就不是面皮薄的小姑娘,也得顧念著自己的名聲,強忍著不適往前走。

突然,褚良停住腳步,回頭看她,也沒說話。

盼兒只覺得男人兩道目光又熱又刺,讓她略有些心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臉,剛想開口問一嘴,眼前突然晃了一下,褚良竟然當街將她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好在下馬的地方離侯府不遠,盼兒低著頭,以手掩面,等到褚良進了忠勇侯府,下人來將馬牽走之後,她這才放手,小聲哼哼:“放、我、下、來”

褚良恍若未聞,直接走到了最近的一處廂房裡,看都不看俯身行禮的丫鬟半眼,沉聲讓人退下,之後將房門關的嚴嚴實實,連一條縫隙都沒有。

“脫。”

褚良只說了這一個字。

盼兒有些猶豫,這廂房並非下人們的住所,而是供主子歇息落腳之處,平日裡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但到底也是別人府上的屋子,盼兒還是不想在這兒弄。

額角迸出青筋來,褚良眼皮子抽了抽,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限,既然好聲好氣跟盼兒說,小女人不願照做,他乾脆主動上手,幾步走到了女人面前,一雙手掌雖又粗又糙,但卻靈活的很,盼兒捂住胸口,他卻解她腰間的繫帶,護住腰臀,鞋襪又被褪下去。

上下失守,盼兒怎麼防也防不住,最後就如同嫩生生的小羊羔般,赤條條的立在褚良面前,兩手護著胸口,心裡的羞意簡直要將她給淹沒了,死死低著頭,恨不得直接找一條地縫兒鑽進去。

一把將人按在桌上,桌面略有些高,褚良卻穩穩當當不動如山的坐在圓凳上,盼兒掙扎,不讓他得逞,也不知這人如何動作的,她渾身突然一麻,一下子使不出力了,便只能由著他查探腿心處的傷勢。

比起褚良以前在戰場上受過的傷,盼兒的傷勢自然不算嚴重的,只蹭破了一層油皮,偏偏她生的膚白肉嫩,皮上多一道紅痕,都能三四天消不掉,方才在馬上足足騎了一個時辰,皮肉早就磨得通紅髮腫,看著既瘮人又可憐。

男人眼神一頓,鷹眸中好像突然燒起了一把火似的,盼兒瞧見她這副模樣,只覺得這人比起山裡頭餓了多日的野狼還兇悍猙獰,讓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細腿都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