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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代氏有孕

男人一雙鷹眸落在了堂屋中的奴才身上,那奴才也聽過定北將軍的威名,登時就被嚇得兩腿發軟,冷汗如漿往下落。

葛老頭擺了擺手,等到奴才下去後,褚良才面色猙獰的緩緩開口。

“前幾日我去了怡寧公主府上,聞到了催.情香的味道,當時本以為藥性已經解了,但現在卻鬧出了些毛病。”

聽到這話,葛老頭的面色漸漸趨於嚴肅,他趕忙走到褚良面前,抓住男人的脈門,皺著眉仔細聽著脈相。

足足過了一刻鐘功夫,在這段期間,房中只能聽到二人的呼吸聲,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葛老頭清了清嗓子,看到將軍陰沉扭曲的面色,忍不住道:“將軍口中的催情香,應該是合歡香吧?”

牙齒緊咬,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道:“我並不知道那香料究竟為何物,只是藥性烈得很,聽說怡寧那賤婦都找了個侍衛,才將體內的餘毒給消除了。”

活了三十年,褚良從來沒有這麼厭惡過一個女人,一開始怡寧公主來到邊城,他心裡只是厭煩,但出於怡寧公主的身份,還是有那麼丁點的容忍,但隨著怡寧公主一次次挑撥淩氏跟盼兒的關係,甚至還敢使出腌臢手段算計他們夫妻兩個,他的耐性也到達了頂峰。

這些年褚良殺了不知多少人,心冷手黑,唯一的柔情只留給了自家人。

而怡寧公主,在他眼裡不過是個身份高貴的蠢物罷了。

“若是中了合歡香的話,行房的確可以將毒性驅除,但夫人常年服用靈泉水,身子骨與尋常女子並不相同,靈氣與合歡香的藥性衝突,才會讓將軍落入此種境地。”

褚良有些急了:“可有恢復的辦法?”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成了一個不能人道的廢人。

葛老頭捏著下顎的鬍鬚,眉頭緊鎖,思來想去也沒說出什麼好辦法,最後只能試探著開口:“如今夫人還懷著身子,等她生產之後,將軍試一試夫人釀製的鹿鞭酒,裡頭放了許多的靈泉水,只要你體內的靈氣壓過合歡香的毒性,估摸著就可以了。”

命根子彷如擺設,這種日子褚良一天都不想過,他忍不住問:“直接喝靈泉水不成嗎?”

“鹿鞭酒裡頭放了舒筋通絡的藥材,被靈泉水激發了藥性,本身對於男子而言就是十分難得的大補之物,但靈泉水卻不同,此物雖然神奇,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功效,需要與別的東西相輔相成,才能獲得最好的效果。

鹿鞭酒此刻就放在地窖中,不過喝完此酒,以將軍的身板,怕是也要折騰一番,所以小老兒才說讓您稍等片刻,等到夫人坐完了月子也不遲。”

聽到葛老頭這一番話,褚良臉色臭的很。

算算日子,小媳婦還得三個月才能將月子坐完,那這段時間又該如何是好?

像是看出了褚良的心思,葛老頭嗤了一聲:“將軍滿心滿眼只有夫人一人,夫人挺著大肚子,您那寶貝根本用不上,好與壞倒是沒有多大的差別......”

褚良眼裡透出兇光,好像餓狠了的野狼似的,葛老頭也是個識時務的,趕忙反手捂住嘴,不敢將眼前這位給惹怒了,否則要是被褚良這個睚眥必報的男人斷了靈泉水,他日後還怎麼煉藥?

從葛老頭院子裡離開,外頭飄起了鵝毛大雪,邊城本就嚴寒,冬日裡的北風一吹,渾身筋骨好似都凍住了一般,虧得褚良常年習武,火力比普通男子要壯些,此刻並未覺得有多難受,但若是換了盼兒,怕是早就被凍的渾身僵硬不能動彈了。

褚良沒有回到屋裡,盼兒並沒有睡,靠在軟枕上看話本。

聽到推門的聲音,她趕緊將手中的話本扔在一旁,柔美小臉兒上帶著笑,衝著褚良招手:“將軍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男人幾步走到小媳婦身邊,帶著厚厚一層糙繭的大掌揉了揉順滑的黑髮,聲音沙啞道:“今晚軍中有些事情,我在書房處理,一時間就晚了些,你現在身子重了,困了就早些歇息,不必等我。”

一邊說著,褚良一邊將身上的衣裳脫了下去。

房中燒了火炕,溫度著實不算低,若是換了以前,褚良會光著膀子,只穿著一條褻褲上炕,但今時今日,他這身子出了毛病,萬一被小媳婦發現了什麼,他的臉還往哪兒擱?

即使是相處了好幾年的夫妻,褚良心裡最在乎的也是盼兒,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他希望自己能保持一個極好的印象,而不是一個命根子出了問題的廢人。

褚良平日裡話也不算多,兩人相處時,大多都是盼兒說,男人在旁邊仔仔細細聽著,此刻房中只點了一盞燈,光線昏暗,盼兒也沒察覺出褚良有什麼不對,像往常一樣拉著男人的手,纖細的藕臂緊緊環住勁瘦結實的腰,臉蛋在胸膛上蹭了蹭,這副黏人模樣讓褚良整顆心都化了。

再次摸了摸小媳婦柔軟的發頂:“睡吧,你好好養著身體,等到過些日子議和了,咱們就回京。”

聽到這話,盼兒立刻哭了臉:“你瞧瞧我這肚子都多大了,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腫脹的,要是趁著臨盆前上路,路上折騰足足半個月,肯定不太方便,要是等著生完再回京,孩子還小,怕是經不起折騰......”

眼見著盼兒心裡頭就惦記著肚子裡那個小的,褚良一時間不由有些吃味,他翻身上炕,把小媳婦摟在懷裡,之後又將房中的蠟燭給吹滅了,房中霎時間陷入到一片昏暗,才緩緩道:

“咱們應該會在臨盆之前回京,如今住在郡守府中,條件實在是太寒磣了些,剛生了娃兒你得調養身子,萬萬不能生出什麼差錯,我已經派人準備了一輛馬車,十分寬敞舒適,在官道上趕路也不覺得有多顛簸,好媳婦,忍一忍。”

褚良聲音低沉,其中又帶著濃濃的寵溺與包容,明明兩人都是老夫老妻了,盼兒聽到他的動靜,心口突然顫了一下,玉容也染上了一層緋色。

只可惜屋裡暗的很,美人小臉兒暈紅的景緻,褚良根本看不見。

他拉著盼兒的手,在柔膩噴香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道:“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