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晰覺得，她剛才是瘋了，才會覺得他像一個天真單純的小孩子。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她遲疑地問。

江承點頭。

他眼睛亮亮的，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的小動物，“我最近學了很多新的東西。”

“我說要讓寶寶更舒服，就要說到做到。”

裴晰：“……”

他好像真的挺清醒的。

連好幾天前說的話都記得。

但是坐在臉上什麼的…

他是怎麼面不改色地說出來的？

“你醉了嗎？”裴晰微微俯身，摸著他的臉輕聲問。

“我沒有。”江承在她掌心搖頭。

然後他頓了一下，又誠實地說：“我只是…有一點醉。”

“真的？”裴晰問。

“真的。”他重重點頭，眉心微蹙，似乎有些急於向她解釋，“真正醉了的人是不會像我這樣的。”

裴晰一怔，“嗯？”

像他那樣？

像他什麼樣？

“你…”他握住她的手腕，表情認真，“你摸摸看就知道了。”

說著，他拉著她的手就要往下。

裴晰瞬間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條件反射地抽出自己的手，“唉唉唉，不用了不用了…”

江承動作停了，她的手卻沒抽出來，被他拉得更緊。

他仰頭看著她，眉間浮現出一絲疑惑，似乎不理解她為什麼要拒絕。

停頓的當口，裴晰垂眸看了一眼。

然後她倒吸了一口氣。

他穿的浴衣很寬鬆，但是布料很薄，現在坐在沙發上，大腿的肌肉繃起來，浴衣下襬凌亂，貼在腿間，有一點變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用上手，只是隔著布料，她就能確信，他確實沒醉。

他是什麼時候…

裴晰深深閉了閉眼。

然後她別過目光，輕咳了一下，“那個…不用摸了，我知道你沒有醉。”

江承哦了一聲，表情似乎有些遺憾。

然後他遲疑地鬆開了手。

裴晰繼續掙扎，她看著他說：“冰箱裡還有蛋糕，過生日要吃蛋糕的。”

江承搖搖頭，忽然摟住她的腰，“寶寶就是蛋糕。”

裴晰：“……”

她深呼了一口氣。

好肉麻。

她是真的沒想到，江承喝了酒以後，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雖然他確實沒醉，但她覺得，他多少也有些不清醒。

於是裴晰狠下心來掰開他的胳膊，微微正色道：“不行，必須吃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