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二叔,你這是酷,酷,虧良心啊,你知道不知道?”“鬥雞眼”看著“彈弓”的臉,一本正經的說:“毛毛那是一心一意為咱龍灣村的人好啊。”
“那我還有啥辦法?要不我就回不來了,早被打死在那裡了,嗚嗚……,”“彈弓”哭著攤開雙手,有嚴肅的說:“你可不要往外說啊,現在我還可以藏在家裡,要是讓劉毛毛和亮亮他們知道了,我就慘了,藏的地方也沒有了。”
“特,特,他們是咋把你抓去了?”
“嗨——,買廠子的事我同意,你知道我的地也不多,廠子裡我也不想去,”“彈弓”嚥了一下口水,接著說:“所以說,分紅也不多,我就同意了。春花也同意,她就說讓我去鄉里彙報,誰會知道趙鄉長說去派出所彙報,去了以後就這樣了,你說我早知道這樣省這一事多好啊,這不是惹禍上身嗎?”
“嘻,嘻,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你,聽我說啊——”“鬥雞眼”看了一眼“彈弓”歪下頭想了想,又抬起頭看著“彈弓”的臉,接著說:“你,你本來是不想說,特,特,他們是打著你說。”
“是啊——,就是這樣子。”
“吱,吱,這不就好辦了嗎?”“鬥雞眼”抬起手,一字一頓的說:“你,你,去找到牛甜草,哭,哭著把這事一五一十的給她說,嘁,嘁,千萬不要去找劉毛毛,要是亮亮知道了,吱,吱,再挨你一頓可,可划不來透。”
“我哪裡還敢去說?”“彈弓”一聽,急忙把身子縮回去,直挺挺的看著“鬥雞眼”的臉,說:“你這不是害我嗎?我都說牛甜草和劉毛毛的壞話了,還簽字按手印。”
“你,你別忘了,那是行刑啥,啥?供。”
“行刑逼供——。”
“對,那是行刑逼供,行刑逼供誰敢不說啊?”“鬥雞眼”裝著很懂的樣子,說:“特,特,她牛甜草會原諒你。”
“會不會原諒?”
“咳,咳,肯定會原諒,那,那是有人收拾他們,又不是你收拾他們。”“鬥雞眼”誠懇的分析著,說:“你,你,去找著牛甜草,給她說明白,不,不就沒事了,你說我想的有道理沒?”
“哎呀——,我心裡還沒底,咋說出口啊。”
“咦,咦,要不我幫你說,”“鬥雞眼”試探著問:“那,那,牛甜草肯定回來找你,你,你再補充清楚,記,記著要哭,哭著才會可憐你。”
“那好吧。”
“鬥雞眼”就站起身,拍拍“彈弓”的肩膀走了出去。
牛甜草一聽大吃一驚,問:“你說這情況屬實?”
“特、特,他已經遍體鱗傷了,我,我,還騙你幹啥?”
牛甜草並沒有去找“彈弓”,直接慌忙坐車往縣城裡去找劉毛毛了。
可是,牛甜草去單位,劉毛毛的家裡都沒有,這下慌神了,劉毛毛到底去了哪裡?她又跑到醫院找到妞妞,妞妞待理不理的樣子,也說沒看到,可是BB機呼了十多次也有了,就是不回電話。
這著急人,牛甜草在大街上急的團團轉,她不甘心,又跑回醫院給妞妞說了實情。
“到底是有沒有那回事?”妞妞瞟了一眼牛甜草,一臉不耐煩的說:“沒有那回事,人家會舉報你倆?做啥事要檢點懂不懂?我哥是有家的人了。”
“哼——,咋能這樣說?我和你個一清二白……。”牛甜草話也沒說完,氣的就跑了出來。
索性不再尋找劉毛毛了,抓就抓吧,牛甜草十分倔強的開始賭氣,不管了,任憑事態繼續發展下去。
此時,劉毛毛正在化肥廠給辦公室專心致志的幫組矯正設計圖紙,由於工期時間緊迫,劉毛毛的BB機也忘記在家裡,想著也不會有啥事,就先把圖紙改好了就回家,誰知道這一改就是兩天時間。
這也正給任所長他們爭取了整理案宗的時間,劉毛毛也就處於隨時被抓起來的危險,一旦批捕給劉毛毛造成的負面影響不可估量,好的一點劉毛毛是代表,還是公職人員,這審批條件還是要透過上級部門批准,層層把關後,才可以透過檢察院稽核同意,目前,這一系列的通融環節由趙鄉長一個人在處理。暗流湧動,形勢嚴峻,高局長卻絲毫沒有察覺。
“吳局長,這是劉毛毛的案宗,任所長辦理的案子,”趙鄉長滿臉堆笑的推倒吳副局長跟前,接著說:“您給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