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走在最後一排,嘴角含笑。
這青年男子,一身氣勢凌厲睥睨,如一柄未曾出鞘的神劍,渾身上下都跳躍著狂躁卻不紊亂的氣息。
其背後那黃色長布條之中,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楚雲飛一眼便知,那是一把鋒銳的劍形兵器。
尤其是青年男子渾身蓄滿盡力,一步一履都讓自己的呼吸節奏沒有變換,這樣的情況,要麼便是要報仇,要麼便是要與人比試。
只是楚雲飛有些好奇,縱觀昌南市,有什麼人值得這青年男子親自前來比武切磋。
他看了一眼男子離開的方向,隨即便收回目光,他對這男子的到來,也僅僅是懷著好奇罷了,在他眼中,這男子跟柳如霜、嚴家兩兄弟沒有太多的區別,只不過是強上一些的螻蟻罷了。
“楚雲飛,你無故曠課一天,是不是應該給個合理的解釋?”
高三二班,楚雲飛剛回到自己的課桌,一臉寒霜的白纖纖就對他冷聲道。
“我曠課,還需要跟你交代嗎?”楚雲飛眼皮都沒抬一下,壓根就不想搭理這個在他未來記憶中趨炎附勢,將他殘忍拋棄的女人。
“你......”白纖纖瞪著楚雲飛,半天說不出話來。
楚雲飛每天在她旁邊趴著睡覺,一句話不說,本就是毫無存在感,但不知為什麼,昨天楚雲飛一天沒出現,她總感覺說不出的怪異和難受,就好像生活中缺少了些什麼。
如今看到楚雲飛出現,她只是想問問楚雲飛昨天去了什麼地方,為什麼沒來上課,並不是要指責他。
但看楚雲飛那愛答不理的樣子,她就是一陣發堵,非常不舒服。
“我是二班的班長,有義務知道每個同學的去向,以防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突發事件!”
她眼珠一轉,終於想到了理由,理直氣壯道。
“你也說了,你不過是一個班長,管得比老師還寬?”
楚雲飛擺了擺手,一副趕蒼蠅的樣子:“行了,我昨天並沒有曠課,是提前跟老師請了假的,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別來打擾我睡覺!”
旁邊的王傳東對楚雲飛的態度早就見怪不怪,連秦若水都可以冷淡置之的人,對白纖纖不假辭色,純屬正常。
但他奇怪的卻是白纖纖的態度,以前班上也不乏突然沒來上課的同學,但白纖纖卻從來沒有在意過,更別說主動去詢問了。
但白纖纖卻對楚雲飛追根問底,態度跟對別人的截然不同,想到這裡,他目光中不由得帶了幾分曖昧。
自從看到楚雲飛在酒吧以一敵幾十之後,他對楚雲飛的崇拜已經到了神而明之的地步,他覺得任何事情,在楚雲飛身上都有可能發生。
“你請假了?”
白纖纖被楚雲飛一句話,把後面要說的話全都堵了回去,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愣了半晌,突然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表格來,擺在了楚雲飛桌上。
“喂,楚雲飛,你先別睡!”
她輕輕推了楚雲飛一把。
“後天,就是我們學校的百年校慶,每個班都要派同學上臺表演,我們班有三個節目,你看看,你要進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