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張松雙腿的人,就是我!”
這一桌,雖然人數是整個內廳裡最多的,但並不顯得吵鬧,楚雲飛的聲音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整桌人一片沉寂,古擎和古瀟月也是一臉驚駭地看著楚雲飛。
“你......你說什麼?”
黃寶璇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遍。
“我想我的表達,應該沒有問題!”楚雲飛喝了一口茶,淡笑道,“我說張松的腿,是我打斷的!”
黃寶璇先是一怔,而後眼神中露出極度的質疑。
“張松的腿,是你打斷的,你確定?”
她實在是不願意相信楚雲飛的話,張松是什麼人,那可是張家僅次於張林的頂級大少,將來張家的繼承人候選人。
自從張家傳出張松被人打斷雙腿的訊息之後,無數人都在猜測動手者的身份,有些人說是童家的人,有些人說是京城來的公子哥,也有人說是其他省市的頂級人物。
這些猜測雖然不同,但卻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打斷張松腿的人必然有驚天的身份和能耐,否則童家絕不可能會為了此人跟張家徹底決裂。
但眼前的楚雲飛,一身爛大街牌子的休閒裝,舉止隨意,神態輕浮,哪裡有大人物的一點牌面氣場,說他是打斷張松雙腿的人,黃寶璇第一個不信。
不只是她,在場的其他人,包括古擎,都覺得楚雲飛是在大放厥詞,胡吹大氣,只有古瀟月不這麼認為。
認識楚雲飛這麼久以來,他從未說過一句空話,從未胡亂吹噓。
她扭頭看向楚雲飛,好奇道:“張松的腿,真是你打斷的?”
“嗯!”楚雲飛淡然點頭,“那天在童家大門口,他廢話太多,我讓他跪下道歉,他沒有照做,所以我就打斷了他的兩條腿!”
張家大少斷腿的事情,在楚雲飛口中,卻好像是吃飯喝水般稀鬆平常。
他表情淡定,但聽在古瀟月的耳中,卻是如驚雷般震撼。
古擎也是一臉古怪,先不論楚雲飛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楚雲飛該要有多張狂?
讓人下跪道歉,別人不照做,就把人家雙腿打斷,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對一些普通百姓,他或許也有這個膽量和能力,但那可是張家大少張松啊,誰敢這麼一言不合就廢了他?恐怕就算是童家的人也未必敢這麼做吧?
黃寶璇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旁邊忽然傳來一個男聲,帶著滿滿的不屑和嘲諷。
“哪裡來的鄉巴佬,趕緊給我閉嘴!”
發話的是坐在方才坐在張林身旁的一個黑衣青年,他此刻一臉不滿,斜眼看著楚雲飛。
“沒有什麼能耐和本領,就閉嘴坐在一旁,為了在女人面前吹噓,可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張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編排?”
“就憑你,有什麼本事能夠打斷張少的腿?張少打斷你的腿還差不多!”
“張少不幸斷了腿,你就在這裡來自吹自擂,拿他來抬高自己,這種行為,我鍾亮第一個看不起。”
青年名叫鍾亮,也是一個浣水市二流家族出身,他們鍾家背靠張家,在張家旗下蓬勃發展,可以說完全仰仗張家的力量。
平日裡,他就像是張林和張松身旁的一條狗,馬首是瞻,之前一直苦於沒有表現的機會,現在聽到楚雲飛說自己打斷了張松的腿,立刻便站出來指責楚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