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怔在原地,猶豫了片刻之後,他忽而目露猙獰,爆喝道:“楚雲飛,你是九龍公司董事長又怎麼樣,老子不怕你!”
他看向肖遠,憤然道:“爸,你幹嘛這麼怕他?他不過一個毛頭小子罷了,就算得罪了他又如何,大不了不再九龍公司呆了,又能怎樣?憑你的能力,進入其餘優秀企業輕而易舉,為什麼要這麼巴結討好他?”
肖遠額頭青筋暴跳,他從來沒發覺自己的兒子這麼愚蠢過,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他竟然還是執迷不悟。
肖克不管不顧,聲音歇斯底里,對著肖遠旁邊的一個儒衫中年人喊道:“桐叔,救我,你從小看我長大,難道你忍心看我這樣被人折辱嗎?我不甘心啊桐叔!”
他對這個“桐叔”,充滿了強大的信心,從小到大,桐叔就好像他的半個父親一般,不只是看著他長大,還教了他許多搏擊格鬥的基本技法。
而且他曾經親眼見過,桐叔單手將一輛小卡車推翻,一掌打得花崗岩碎裂,這樣的存在,絕對是極為恐怖,即便楚雲飛財勢傾天,但也肯定會忌憚這樣的武功高手,他認為這裡只有桐叔能夠救他?
儒衫中年人上前兩步,忽而嘆息一聲。
“小克,你錯了,大錯特錯啊!”
他起身走向酒櫃,拿出了三瓶茅臺,直接擺在了肖克眼前。
他拿起一瓶,手掌忽而從左至右劃過,眾人眼前一花,只見茅臺瓶口似乎被什麼東西切割而過,露出一個光滑如鏡的缺口,酒香四溢。
“把這些酒喝了,不然,今天誰都保不住你的性命!”
儒衫中年人將瓶子遞到了肖克面前,帶著命令的口吻。
“桐叔,你......”
肖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疼愛自己的桐叔,竟然沒有幫自己,反而讓他把茅臺幹下肚。
“喝!!!”
中年人一聲爆喝,在場的人都覺得耳鼓生痛,旁邊的一個杯子直接炸裂開來,眾人驚駭絕倫。
肖克腦子一片眩暈,他發覺自己錯了,錯得非常離譜,連桐叔這樣的武功高手都不敢在楚雲飛面前放肆,這代表著楚雲飛真正的無法開罪。
絕望,徹徹底底地絕望!
肖克不顧臉上血水模糊,仰起脖子就倒了下去。
酒味辛辣刺鼻,喉嚨如火燒一般,但肖克強忍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繼續喝下第二瓶,第三瓶。
“噗通!”
最後一口喝完,他再也支撐不住,眼睛泛白,倒在了地上。
肖遠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扶一下都不敢,儒衫中年人看到肖克喝完,這才轉過身來,對著楚雲飛抱拳躬身,持晚輩之禮。
“金剛門單桐,拜見擎宇至尊!”
楚雲飛眼皮微抬,好奇道:“你見過我?”
早在單桐進門之時,他就稍稍留意了一下,這是一個宗師級巔峰武者,距離至尊級也僅有半步只要,算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只是他沒想到,對方居然認識他。
“當日在雁蕩山頂,有幸見過擎宇至尊一人敗雙雄的絕世風采,單桐無比欽佩!”
單桐滿臉的尊崇,當天在雁蕩山頂,他也是觀戰的武者之一,楚雲飛那撼天動地的強大力量,在他腦海中無法磨滅,幾如神魔,如今再見楚雲飛,他當然是不敢有半點不敬。
“原來如此!”楚雲飛淡笑擺手,“把他帶走吧,記住,再有下次,他性命難保!”
單桐連連點頭,吩咐手下人將肖克送往醫院,而後像個奴才一般站在了楚雲飛旁邊。肖遠也不敢擅自離開,怕楚雲飛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也靜候一側。
包廂中,每個人表情各異,王傳東和鍾靈時無比地驚喜,至於薛貴成,杜海還有鍾慧鍾秀姐妹,則是牙關打顫,滿心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