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吃痛驚叫一聲,朱震威有所察覺。
再見到秦湘右手滿是鮮血,瞬間他也清醒了幾分。
昏暗的房間裡,朱震威幫秦湘包紮著手上的傷。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把自己喝成這樣?”
秦湘此時的心情也沒有這麼生氣了,在她的印象裡,朱震威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穩重的人,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之所以如此,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再看他的神情憔悴,這些天沒見似乎還瘦了一大圈。
朱震威嘆了一口氣,隨後緩緩開口道:“等衛長大人傷勢恢復些,我就提上辭呈。”
秦湘一愣,眉頭一皺問道:“這又是為何?”
“秦小姐,有些事情或許還是別知道的好。”朱震威說道。
“我身為天子衛的副指揮使,有什麼事情我無權知曉?”秦湘問道。
朱震威沉默了一陣,仍然有些猶豫地說道:“加入天子衛已經十多年了,你可知道我在加入天子衛之前的來歷?”
“我知道,每一個天子衛加入之前,都會對身份進行盤查,當年你是朝廷裡的一員武將,後來戰功不斷成為了我爹的副將,而我爹看中你的實力,便以重金邀請你加入了天子衛。”秦湘說道。
對於這個常常陪在自己身邊的侍衛,秦湘對他還是非常瞭解的。
“沒錯,可一個人若是要想修煉武道,難免需要人來指點,我這身修為實力,多虧了我師父的指點。”朱震威說道。
“你的師父?我怎麼從沒有聽你提起過?”秦湘問道。
關於朱震威的師父,似乎從來沒有聽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情就連秦武都不一定知道。
“因為我的師父與我斷絕了關係。”
朱震威說完,表情再次陷入了痛苦,似乎是某件事情讓他難以釋懷。
“當年發生了什麼?”秦湘追問道。
“那個時候我的師父,是鎮西王府裡的人,我流浪街頭,恰好被我師父收留,並傳授我武道修煉之術,而那時秦衛長一直與鎮西王不和,因此我師父也不希望我跟秦衛長來往,可我為了功名,為了爬得更高,我不僅做了他的副將,後來更是為了功名利祿加入了天子衛,查處鎮西王府的那一天,我也在當場……”朱震威說道。
“鎮西王作惡,我們天子衛依法緝拿,這有何不可?再說了,前程是你自己的,你想去哪便去哪。”秦湘不以為然地道。
“錯了……都錯了,其實當年在鎮西王府裡搜查出的道門法器,是秦武提前派人去偷偷藏下的!”
興許是藉著酒勁,朱震威情緒忽然激動,猛拍了一下桌子。
秦湘身體一個激靈,不知道是被這話嚇到還是被朱震威拍桌子的舉動嚇到。
“你,你說什麼?”秦湘先是不可置信,隨後專為憤怒:“你竟敢汙衊我爹!”
“我汙衊?”朱震威冷笑了幾聲說道:“當初事成之後,他與安定國之間的談話恰巧被我聽見,在那之後我後悔啊,我真後悔加入了天子衛,可我不能走,我要報仇,為我師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