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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去你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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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你四歲以前,李夫人也曾帶你和幾戶至交走動,疼你寵你似珍寶,出入不假奶孃丫鬟之手,必然親自抱你在懷,路都捨不得讓你多走一步。你是老來得的嫡女,李夫人如此溺愛,倒也不奇怪。”袁驍泱笑容越發溫和潤雅,嘴角弧度越揚越高,“奇怪的是,你四歲上起,李夫人作派忽變。

慈母變嚴母,李夫人不僅不再帶你出門走動,於高門內宅中也漸漸做下潑辣強硬的風評。你七歲前,連李府二門都沒再出過。直到康夫人出閣,乾王殿下回京,你才和宮中、大長公主府有了些許走動。

轉頭卻和晉寧郡主一道拜了無歸道長為師,一進興園就是四年。直至你出嫁前,唯晉寧郡主一個手帕交。你在京中的人緣泛善可陳,在京中的仇家同樣屈指可數。唯一有過明面衝突的,無非今天剛進門的賢王妃。

暗地裡招惹上的,卻不單是馮氏中人。以鄭國公府屹立幾朝的不倒翁作派,萬不會頂風作案,派人於城南鬧市行刺你。牽扯上武將派系,真正的背後指使者,沒人敢說破,卻不代表沒人猜不透。

東北邊關如今就像一塊帶毛的豬肉,不好下口,想分食的人大有人在。舊怨加上新的利益糾葛,武王妃想要害你,藉以為武王殿下出口惡氣,再搶一份難得的風光,一箭數雕,不愧是將門虎女,心狠手也辣。”

他仔細查過她。

李英歌聞言頭暈腦脹,卻不是被他一番沒頭有尾的話繞暈的,而是後知後覺屋中異樣,面上淺笑淡去眉心微陷,不自禁皺了皺鼻子。

“我喝的酒里加了料,這屋裡燻的香也有鬼。無色無味,不知藏在哪個暗處。效力如此猛烈,恐怕燃的時辰不會長,已燒成灰無跡可尋。”袁驍泱調轉視線,一面細看屋內,一面凝神回憶道,“曲流扶我去外院客房醒酒,如今我既身在內院,想來曲流不是被人綁了就是被人放倒了。

方才有人在我人中抹過辛辣之物,我迷糊睜眼時,只看到個婆子離去的模糊背影。可見那酒只為讓我昏睡,且時辰不長。真正厲害的該在這香上……”

說著不見屋內有趁手的物件,遂緩慢抬手取下束髮的簪子,無謂往手臂內側猛地一紮,激得他原本越見飄忽的聲線徒然緊繃,“武王妃當真是好手段。賢王府的內院做得手腳,賢王府的太監也能收買。她如此能耐,必有後手。你倒是鎮定的很,就一點都不意外?一點都不害怕?”

他長髮散落肩頭,身動發揚,移步站定李英歌身側,深看她一眼,手抓袍擺錯身而過,勉力走這一程路,待摸索著靠坐上羅漢床,已是喘息發沉,四肢越發脫力。

非酒力所致,而是那催人情動的異香正悄然作用。

他需要靠著不停說話來強留理智,李英歌同樣需要。

她轉向對過的桌椅,扶著桌沿緩緩落座,手摸向備著的茶吊子,冷聲道,“從遠的論,你曾是我族姐夫君,我原該稱你一聲堂姐夫。從近的論,如今你是李妙的夫君,我還是該稱你一聲堂姐夫。這世上,還有誰比你更適合做這’姦夫’?好叫我和乾王府因此墜入深淵,受盡謾罵戳爛脊樑骨?

於私,有什麼可意外的?於公,也沒什麼好害怕的。武王妃縱有後手,無非是帶人闖進來撞破’醜事’。選什麼時機,帶什麼人來,好歹要顧忌著皇室體面,武王妃再心狠手辣,也不敢鬧得人盡皆知。

她要不了我的命,左不過是算計著讓武王殿下頂了寡……王爺的大帥之印。她也沒想要你的命,皇家越是想遮掩,就越不會讓當事人出事。父皇依舊會讓你去東北,好淡出京中視野平息風聲。

你這糧草官叫武王殿下捏著’醃髒’把柄,任你曾受太子殿下青眼,被人視作嫡皇子一派,往後也只能乖乖上武王殿下的船。

易主之臣,這背主之名一輩子都別想洗掉。莫說父皇在位之時,以後任是誰登上大寶,你這頭替武王殿下拉過磨的驢,終歸逃不過卸磨被殺的下場。”

她確實不意外袁驍泱的出現。

為常青、小福丁兒僕算時,她也拿袁驍泱的生辰八字推演過,且並非第一次拿袁驍泱僕算。

她在興園出師伊始,就暗搓搓算過袁驍泱的生辰八字。

推演無果,羅盤卦象一片空白,查無此人。

她所知的袁驍泱的生辰八字,是假的啊!

她曾捧在手中,羞澀而欣悅的偷偷翻看的婚書,上頭所寫的兩對生辰八字,她的真袁驍泱的假,她今生才幡然知覺。

連婚書都是假的,她不覺意外,只覺前世的自己識人不清至此,當真錯付情意心眼糊屎,蠢得可悲。

李妙比前世的她更可悲。

也許到死,李妙都不會知道,自己拼著名聲性命算計到手的婚書,不過是一紙隨時能任袁家拿捏的西貝貨。

她對李妙深表同情。

順著鼻樑看向袁驍泱的眼底,則無怒無恨,唯有深深的鄙視和輕蔑,悠然揚起小臉,將茶吊子的壺嘴送到唇邊,嗤聲道,“你有那閒心問我意外不意外,害怕不害怕,不如先擔心自己的仕途前程。不想成全武王妃的算計,就趁早想辦法滾出這裡。”

她用詞毫不客氣,袁驍泱卻微笑浮面,斜身靠上羅漢床一側引枕藉力,溫聲提醒道,“這屋裡備著的茶水點心,你最好還是別碰的好。”

李英歌心下冷笑,面上白眼朝天翻,果斷轉身背對袁驍泱,掖著袖子仰頭灌茶水。

小丫頭的神志莫不是已然不靈醒了?

否則何至於做出這樣孩子氣的賭氣行為?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小丫頭的行事總能叫他覺出趣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