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夸人,還是激人?
傻媳婦兒怎麼能說這種話!
但凡是個男的,誰受的了?
蕭寒潛只覺喉嚨徒然發乾發疼,手隨心動,緩緩揚起,“媳婦兒,你真覺得我很厲害?那我再接再厲,好不好?”
“不好。”李英歌拒絕得又快又幹脆,卻沒有再次打掉他的手,而是反轉握在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掰著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抬眼看向蕭寒潛,話鋒又是一變,“這是松院,又不是楓院,你不準鬧。寡虞哥哥,你想再接再厲,不用拘泥一時。
天長日久的,你慢慢的常常的,再多幫我養一養不就好了?一年養不成,就兩年。兩年養不成,就三年。等到時機成熟,我隨你怎麼鬧,你要我怎麼伺候你,我就怎麼伺候你,好不好?”
好。
蕭寒潛在心裡答道,面上卻有些懵懵怔怔。
他想怎麼鬧她,想要她怎麼伺候他,只怕她一知半解,尚且不知他曾夢迴多少遐想多少旖旎。
他只覺被小媳婦兒握著的掌心沁出一層薄汗來。
耳中聽得清楚小媳婦兒的一字一句,拼奏成句的字詞隱含的意味,卻叫他理不清,越想則更亂。
再任由小媳婦兒這麼東一句西一句的說下去,他覺得,他快要被小媳婦兒的輕淺語句,磋磨得原地爆炸了。
蕭寒潛繃著身子沒敢亂動,大掌一翻將小媳婦兒的柔荑包進掌心裡,重重一握,道,“媳婦兒,傻媳婦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磋磨我?嗯?”
說著似洩氣似無奈,拉著小媳婦兒身形一歪,伸展單臂,枕著護著小媳婦兒雙雙躺倒。
他側身而躺,看著小媳婦兒的眸色晦澀暗沉,到底一探頭,輕吻落在小媳婦兒的眉眼、臉頰、嘴角。
“寡虞哥哥,離我及笄還有兩年多,三年呢。”李英歌任由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她,被他緊握的手若有似無的晃來晃去,晃過已然起了變化的某處,細聲細氣的和蕭寒潛咬耳朵道,“你料得不錯,我放不下李松。但你算漏了一點,寡虞哥哥,我歡喜你,我也同樣放不下你。”
她是在故意欺負他。
一環扣一環的欺負他。
欺負來欺負去被反噬,何嘗不是欺負著他,又欺負了自己?
他是她喜歡的男人。
她怎麼可能沒有一星半點的意動?
李英歌眼角泛起淺淺的粉,聲音都顫起來,“謝媽媽說,女兒家就要男人疼著愛著,才能長得好長得快。真分開三年,你還怎麼幫我養……這裡和那裡。沒人伺候你的……玩具,我心疼我捨不得,我不要再委屈你那麼久。還是說,你答應過我,只給我一個人玩的玩具,將來山高皇帝遠,要落進別人手裡?”
蕭寒潛先是笑。
謝媽媽說的話,真是深得他心。
然後又是氣。
小媳婦兒這話真是又天真又邪惡。
他方才只是躑躅,現下輕易就掙脫小媳婦兒的鉗制,反手帶著她按上早已悄悄然,昂首而立的某處,錯著牙道,“你說這話是想激誰?你不是最信我從不食言?你就拿話磨我罷,磨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