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眉梢眼角跟著心一起飛揚起來,有樣學樣的湊近小媳婦兒,聲音柔得不可思議,“媳婦兒,我也想親親你。”
這一親,就親得他撐地而起,帶亂一地宣紙,一陣花瓣紛飛,翻翻轉轉的落地,床賬也跟著緩緩垂落。
涼風被隔在紗帳外,李英歌被親得越深,就越覺得透不過氣來,她且受著且退著,輕輕撞上床頭,軟著手推開蕭寒潛,喘著氣道,“寡虞哥哥,你明天天不亮還要進宮呢,別鬧了罷……”
“明天開始不必再去宮裡點卯了。”蕭寒潛將小媳婦兒圈進自己投下的身影中,半壓半抱著小媳婦兒,目光遊移在二人交纏在一起的長髮上,輕啄著小媳婦兒,話語斷斷續續,“閱兵閱過了,宮中禁軍就清靜了。西郊大營那裡,鄭國公明天就會正式領印接掌。接下來,我只管待在中樞院,管我該管我的事……”
怪不得今天回來得比平時早。
怪不得隨口就答應幫她給李松傳話。
李英歌迷迷糊糊的想著,小衣繫帶已經被蕭寒潛挑開,他俯身吻她,貼著她的嘴角哄她,“媳婦兒,你好些天沒幫我……嗯?今天,且讓我鬧一回罷,好不好?”
她來小日子的時候,他老實又體貼。
李英歌閉著眼點頭,青絲和他的交纏在一起,小手也和他的大手交扣在一起,盤桓而下,一同探向他因她而意動的地方。
籠罩楓院的月色,彷彿都蒙著一層旖旎的氛圍。
而山長水遠的路途中,日頭炎夜色沉,卻是另一番景象。
因護送的主要人物都是女眷,負責安排行程的護院頭領走得極慢,經驛站必過夜,過城鎮必停留補給,一路出京往東北,硬生生走了兩月有餘,在路上時正是最炎熱難熬的仲夏天,踏進祁東州地界時,已是秋風乍起的時節。
王環兒早受不住路途煎熬,熬得人越發纖弱,這日得知祁東州近在眼前,才勉強打起精神笑道,“乾孃,可算到了。”
她隱隱覺得,護院一路雖盡心盡職,態度卻不甚恭謹,她們主動說要加快行程,護院卻不予理會,彷彿巴不得她們走得再慢一點,再多受點遠行苦楚。
王嬤嬤自然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她亦感同身受,消瘦得眼窩微陷的老臉一扯,原本慈和的笑立時顯出幾分陰鬱來,“人雖是容先生安排的,但誰知道他們背後受了什麼人指使。等我們住進官署後衙,將人好生打發走就是,計較這些沒得自降身份。”
她暗指是李英歌從中作梗。
王環兒美目微眯,正待開口,卻聽心腹婆子訝然道,“大兄弟,往祁東州的官道不是這個方向啊!”
王嬤嬤和王環兒一愣,齊齊掀起車窗簾,往外一看,就見護院頭領並不答話,只衝同伴打了個手勢,加快了腳程,路邊風景轉瞬一變,須臾就拐進一派田園景象的地界。
身下馬車隨即一震,護院頭領打馬停在車外,正對著車窗拱手道,“王嬤嬤,到地方了。”
眼前哪裡是東北首府祁東州,根本是祁東州郊外的田莊。
王嬤嬤站定車外不動,皺眉道,“王爺有命,讓老身代王爺打理官署後衙……”
“王嬤嬤,王爺這道命令,可不包括環兒姑娘。”護院頭領面無表情,示意同伴將剩餘的盤纏交給心腹婆子,自己則抽出一紙地契,闆闆正正道,“這是王爺為您置辦的田莊。您要是願意,我幫您找個人牙子來,就地採買些人手,好留在田莊服侍環兒姑娘,您也能放心。
您要是不願意,王爺許您更改主意,不進官署後衙操持事務,留下和環兒姑娘同住這田莊。這裡原是發水患後重建的地界,也算全了您落葉歸根的心願。
無論您怎麼選,田莊和您二位的大小開銷,皆由王爺出,只管先掛在官署後衙的賬上就是。如果您還想為王爺做事,也不必擔心身邊缺人手。”
說著瞥眼看向祁東州的方向,面無表情的臉露出一絲笑,“您是五月底挑了好日子啟程的。王妃的幾戶陪房卻沒那麼講究,早您小半個月就上路了。這會兒,官署後衙那頭,應該已經打理出個模樣來了罷。”
除了謝媽媽並一溜常字輩的丫鬟,李英歌另有四房拖家帶口的陪房。
蕭寒潛一句話,就讓小媳婦兒的陪房得了好差事,被優先派來祁東州打前哨。
陪房走得早,走得快,已然入住官署後衙近一個月。
什麼人擔什麼事兒,早得了吩咐,各自佔好了山頭。
官署後衙,可輪不到王嬤嬤一人獨大。
護院頭領見都見不著李英歌,哪裡受過李英歌什麼“指使”,不過是曾受過容懷不少提拔,這才自作主張,一路不動聲色的磋磨王嬤嬤和王環兒,好為容懷出口氣。
至於容懷交給他的地契,以及他所說的話,卻和私怨無關,確是蕭寒潛的吩咐。
護院頭領公事公辦,對蕭寒潛一番安排卻是喜聞樂見。
看到了吧!
任你是神是佛,以往再大的體面再大的權力,任它山長水遠,王爺真想要打誰的臉,也只有生受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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