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一直強調還早,但是我們在他換好衣服隨便整理了下頭髮後就出門了。
因為他說,地方有點遠,再等下撞上高峰期就不好玩了,為了表示我們是有誠意的,我們不能遲到,顧諾希很討厭人遲到。
我本就不是很舒服的心越發不舒服起來,總有種這個女人和他關係不一般的感覺……不僅僅只是曾經合作過而已。
車上,我大多數時候都沉默著,而他居然也不怎麼說話了。
我不時小幅度側眸去看他的側臉,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他唇比平時抿得緊。
過了20多分鐘這樣,路上的車開始多起來,表示已經開始進入高峰期,我問他,“還有多久?”
“還早。”他回,然後側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把地址跟我說了下。
我一聽,發現果然是有點距離,心裡終於舒服了些。
之後又開了十分鐘這樣,他車子轉入一條小巷,然後在一間甜點屋停下,帶上帽子和口罩就下車給我買了草莓大福和芒果班戟,讓我先墊著,我那還剩下的一點不舒服都沒了……
我低頭,先開啟了大福,咬了口,軟糯香滑夾著草莓的酸甜,“我就奇怪,你說你怎麼那麼會哄人呢?”
“哄女人開心其實很容易的,重點是看有沒有那個心哄吧。”他回得淡然。
我無語以對,好像確實如此,很多時候女人要的其實並不多。
如同我對陳鑫,可惜他連那點關心和問候,耐下性子的好好敷衍都做不到。
我們到那間餐廳的時候是12點半,比預計的早了半個小時,我跟著大鬍子帶上了的口罩和帽子……感覺說不出的彆扭。
尼瑪,他還好,襯衫牛仔褲口的,帶著也不感覺有啥,我一身的正裝,帶個口罩和帽子跟神經病一樣,感覺比不帶還引人注意。
而且他尼瑪的看著我居然還捂住肚子就笑了,“哈哈哈哈哈——算了,你還別帶了,哈哈哈哈——”
“……”好想踹死他怎麼辦?!
他們約的是一間法式餐廳,地方有點偏,裝潢卻不錯,大鬍子說是顧諾希同學開的,那會他們吃飯就經常來這。
我想起了昨天他在電話裡說,老地方見……
推門進入的時候,服務員剛迎上來就被一個男人揮退,看穿著不像是這裡的工作人員。
那人一身西裝,身形高大,臉上沒什麼表情,走到我們面前就和大鬍子說:“顧小姐到了有會了。”
大鬍子輕輕的笑,“就知道她肯定會早到,看我這不都提前快半個小時了。”
男人輕扯了下唇沒說話,轉眸看了我一樣轉身就往裡走,我感覺兩人是認識的。
我下意識的去看大鬍子,大鬍子抬手一把摟住我的肩,帶著我一邊跟著男人往裡走邊摘下口罩,轉頭對我無聲的吐出兩個字,‘保鏢’。
我瞭然的輕點了下頭,沒再說話。
跟著那保鏢走進隔間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隔間異常的寬敞,擺設的裝潢有點像自家的餐廳,光線很好,外面還有個假陽臺。
鋪著暖色桌布的長形的餐桌前,一個女人已經坐在那,長長的發散在肩頭,妝容精緻,身上是一條海藍色細帶長裙……
在我們走進的時候,她轉頭朝我們看過來的時候唇角是微揚的,眼角的幅度也是柔和的,但僅僅一秒,她唇角的笑就變得客氣和疏離,眼角幅度也不在柔和,尤其是視線劃過我的時候,那種不鹹不淡的目光的讓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