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轉頭去看電腦，我側眸看向辛瑩，“第一天上班，還習慣嗎？”

“習慣。”辛瑩笑得含蓄，但從聲音可以聽出她的情緒相對於昨天面試的時候放鬆了很多。

“那就好。”我端起才放在桌上的咖啡，“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曉婷主管。”

“嗯，我知道了。”

“去吧。”

辛瑩笑眯眯的捏著托盤才出了辦公室，我就聽到大鬍子嘆息的聲音，“你嘆什麼氣呢？”

“嘆你這逼裝得是，哥都只能自嘆不如唄。”

我一聽，先是瞥了他一眼，緊接著又沒忍住的低笑出聲，剛想說他兩句，忽的想起昨天在醫院的時候他那聲嘆息，“對了，昨天在醫院的時候，你又嘆什麼？”

他頓了一秒，似乎是在回想，隨即唇角一彎輕搖了下頭說：“我嘆今時不同往日，應老先生的時代始終是已經過去了，所以不能說誰比誰厲害，只能說，當下我們更用得到誰。”

“……”太過現實的話總是容易讓人心情灰暗，比如此刻，我本是明亮的心情驟然就變得有些壓抑。

“什麼表情呢？”

“也沒什麼。”我說著，低頭，拿起咖啡喝輕噘了口後抬起眸看他，“我敢打包票，你三十六的時候，絕對比謝瑞東牛逼。”

他低低的笑出聲，然後偏頭看我，目光深邃，“哥就喜歡你這點，想聽什麼你都知道。”

明明平日裡都是那種老夫老妻的感覺了，但偶爾他這樣看我的時候，我居然還會莫名的心跳加速，臉頰溫度上升，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

不想給他看出我的不適，我再度微微低頭輕噘了口咖啡，然後低低的說：“姐這不也是跟哥您學的麼。”

他又笑了，剛張口，敲門再度響起，我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進來吧。”

門被開啟，站在門外的是曉筱，說是有人來應聘。

我眉骨微抬，“應什麼？”

“助理。”

“……”這中介公司是怎麼回事，說要助理就全弄助理過來麼？“男的女的？”

“男的。”

我眉剛蹙起，大鬍子就說：“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和徐經理先說。”

“好的，我先安排她去接待廳。”

大鬍子點了點頭，曉筱拉著門柄往後退出了辦公室，然後將門關了起來。

“是你看還是我看？”大鬍子問。

我蹙眉，“要得掉那麼多助理麼？”

“小主，不僅公司要助理，還有私人助理，你不會什麼事情都想親力親為吧？”

“……好像是哦，那麼說我是不是也要找一個私人助理？”

大鬍子眉骨一抬，“我看辛瑩不錯，你也挺喜歡她的，自己培養下吧，這個我來看，你先回辦公室吧。”

“……”我唇微張，一臉無語，“到底誰醋勁大了。”

“我我我，天生的可以了吧。”

“……”哥，你承認的那麼幹脆我都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我出了大鬍子辦公室的時候，只看到辛瑩有些無聊的坐在外面的辦公桌前不知道做什麼，想起大鬍子的話，我讓她去帶來應聘助理的那位去大鬍子辦公室，然後等下到我辦公室找我。

我回到自己辦公室沒多會，門就被敲響了，是辛瑩。

“徐經理。”

“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