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點,或者要好好的從長計議一番才是。若是秦長老信中所言屬實的話,那麼,僅憑我們在場這些人的力量,即使集合所有人的實力,卻也未必就一定能奪回冰之屬性靈魂!更何況分派出去的人手決計不可能有這麼多,希望自然更形渺茫。若是一不小心,只怕隨時都有損兵折將的危險。”御青天輕輕釦彈著椅子扶手,眼瞼半垂,默然說道。
“掌門的顧慮是正確的!此次出動人手,確實要慎重考慮,能不與那神秘人發生衝突就儘量不發生衝突。不過,尚長老始終只得飛昇一層,見識未必就一定正確了,就算有一位豔傾絕那般的人物,在飛昇一層的眼中,也是天人一般的存在。”
“所以,信中所言那神秘人的實力可能更遠勝掌門的推測,老夫認為,卻是未足以採信的。相信即便是飛昇尊者中的第一人,祁於凡也無此實力。世俗之中,難道還有能夠超越祁於凡的人物?由此可見,此訊息,未必是真實!”大長老白眉一蹙,這番話,說得極慢。
臨了,才又補充道,“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先派人前去。若是那人當真高深莫測,便當是探詢訊息的。若是那人虛有其名,便可當即下手奪回。”
“恩,大長老老成持重,此不失為上上之策。”御青天讚賞的看了看大長老,道,“只是本座聽大長老的意思,想來還是有其三的?”
“不錯!”大長老白眉一立,冷冷道,“第三,就是卿家!這小小的世俗家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玄真七峰權威,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夫建議,誅滅九族,滅其滿門,以警惕世人不得再輕犯我玄真七峰之威!”大長老伸出右手,果斷下翻,做出了一個覆滅的手勢。
在說到卿家的時候,飄雪飛羽神色頓時一緊,小手握著丈夫的手,忍不住的一用力。
“這決計不可!”御青天雙眉一軒,劍眉斜挑,如兩柄利劍突然出鞘!
“前面兩點,我都可以應承就按照大長老的建議行事,但說到滅絕卿家的事情,再也休提!十八年前的事情,難道還要再經歷一次不成?”
御青天威嚴的看著身前幾位長老,肅容道,“十八年前,你們破陣峰於家多位飛昇瞞著本座私自出手對付卿家,更擅自插手世俗兩國之間的大戰,致令卿家人才凋零,幾近家破人亡,萬劫不復!雖然得我最終制止,但卿家先後遭受三次打擊,二代子弟只餘一個殘廢,三代子孫也只得一個紈絝小子,無論怎麼說,也已經是大大的過分!”
“再怎麼說,卿家也是忠臣良將的家族,而你們兩家的恩怨,也只是私怨!本座始終也未曾想明白大長老剛才之言,卿家到底何時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玄真七峰權威了?冒犯得似乎也只是破陣峰於家吧?!此事,不得再提!若再有人擅自出手,本座必將以本峰之律令懲罰之,絕不容情!”
“但卿家現在已經有了兩位強者撐腰,遲早必將是我玄真七峰的心腹大患!縱然我們不主動對付卿家,但卿家彼時只要羽翼豐滿,必會殺上玄真七峰,以報前仇!掌門大人,前事無論孰是孰非,結果都是我們殺了卿家的子孫,毒害了卿戰天,致殘了卿霄雲,這個事實沒的變更,相信此仇此恨,生生世世都難以化解。難道,掌門要我於家引頸待戮以洩卿家之憤嗎!?”大長老很是憤慨的樣子。
“此事究其根由本就錯在於家,難道大長老還想一錯再錯,錯上加錯不成嗎?只是為一雙小兒女的情事,就要流血百里,橫屍五步,已經是大錯特錯!因此事而濫殺好人,更乃我玄真七峰所絕不容許的禁忌所在!”御青天面上已經有些冷了。
“此事我們已經爭執了十八年!也僵持了十八年!我實在沒有興趣再爭論下去。”御青天雙目寒凜凜了起來,“大長老,若是卿家當真要殺上玄真七峰,找你們報仇,那麼,隨便你怎麼做,本座都不會過問!但是,在卿家殺上玄真七峰之前,此事,再也休提!”
“等卿家殺上玄真七峰?真是天大的笑話,就單憑一世俗家族的區區能力,那豈不是純粹的就是在找死?就算再過個幾千年,卿家也是決計沒有這等實力的!”另一長老不屑的哼了一聲,道。
這人身高體長,卻甚是肥胖,卻是二長老,於銷魂。
“既然卿家之實力如此的不濟,你們於家還急什麼?”御青天一瞪眼睛。
“其中關鍵就是,大小姐也不小了……而卓雲至今未娶,若是再這樣拖下去……”大長老見御青天反對,便識趣的未再堅持,卻換了一個方向。
“此事也須從長計議。”御青天臉上露出悲痛之色,“大長老,難道你忘記了十八年前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真的要將婧兒逼瘋,逼死不成?!婧兒,可也一直是您老最疼愛的曾孫女!您真的忍心嗎?”
大長老默然良久,黯然一嘆,不再說話。
十八年之前,御才婧回到玄真七峰,聽到於家正在對付卿家的訊息之後,如欲發狂,以死相挾,就在御青天與大長老面前自斷經脈!
誓要與卿家同生共死,當時那滿地的鮮血,還歷歷在目!
而此事,也正是御青天決不允許於家對付卿家的最主要的原因!
沒有忘記,千辛萬苦請動老掌門出手將御才婧救了回來之後,於家以為就此沒事了,所以才再次對卿家動手。
當時御才婧身體虛弱,也不能自斷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