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九嬰抬眸看了眼卿玉軒身後還明顯能裝得下她三個那麼大的空地,哼了哼,“爺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卿玉軒拱了拱,心知既然這樣已經敗下陣來,那她也就不說別的了,“那楚少,既然這麼大的床咱倆就別靠著這麼近了,怪擠的,我往那邊躥躥。”
“……”
然後她良久沒有得到他的回答。
就在卿玉軒感覺楚九嬰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她肩膀上的力道越來越緊了,“床是挺小的。”
卿玉軒:“……”你就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嗎?
就這樣,她渾身不舒坦如同長滿了刺一樣的被人抱在了懷裡,這男人的手臂太沉,壓得她渾身都不舒坦,只能挺直腰桿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你說說這男人她怎麼就這麼的摸不清呢?
到底怎麼想的呢?
卿玉軒心裡腹誹,想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開,起碼別壓得她喘不過氣。
肩膀上的手小心翼翼的被她挪開了,楚九嬰閉著眼睛似乎是已經睡熟了,也沒有醒過來。
卿玉軒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雙手抱懷,瞧了他一會兒。
初來這裡的時候,楚冥軒的容貌便在她的心裡落下了烙印,稜角分明,精巧絕倫,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精緻得像是上好的工匠是精雕細琢出來的藝術品,而他的氣場更是駭人,站在萬人中央,總能讓人一眼就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鳳閣雖然有點茫然懵懂,但是,卻意外的也格外的適合這一幅容貌。
而現在這個男人也是如此,就好像造物主格外偏愛這幅容貌一般,無論那種氣質都能夠駕馭,讓卿玉軒驚歎連連。真不知道這三個人合為一體,三魂七魄歸位是什麼樣子。
越看越喜歡,越看越痴迷,卿玉軒眼珠兒轉了轉,輕聲道,“小嬰子,你睡了嗎?”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她便壯著膽子伸手碰了碰他的嘴巴,薄而精緻的兩片唇,溫軟溫軟的,倒不像是這男人冷冰冰沉穩的模樣。
她捂著嘴巴嗤嗤的笑了。
耳邊的笑聲小小的,生怕驚動了人,過了不就一會兒,均勻的呼吸就在身邊傳來。
她的手還放在他的臉旁,半張著小嘴,睡得很熟。
想想她方才在自己臉上作祟的小手,楚九嬰勾了勾唇,輕輕的靠近她,與她放在自己枕邊的手十指相扣。
他靠著她,看著看著,手忍不住放在她的腰肢上,越摟越緊,直到她的呼吸與自己的靠近,她身上的馨香鑽入他的鼻息,他才頗為心悅的笑了。
這笑容好似冰雪消融,萬物花開的一剎那,好看得移不開眼。
只可惜卿玉軒沒看到。
也沒看到他眼睛裡難得有的狡黠,伸手捏著她的鼻子,看她皺皺眉頭換成了嘴巴呼吸,他悶笑了一聲,鬆開手,含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瓣香甜軟糯,無意識的喃喃著什麼,像是動作極小的回應,卻也讓楚九嬰深陷其中難以抽離。
好半會過後,他才有些捨不得的送開了她。
感覺自己的某處挺立,他有些哭笑不得,這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做了錯事兒,在懲罰誰呢。
而罪魁禍首,酣睡正甜,吧砸吧砸嘴,翻了個身繼續睡。
他攔著她的腰肢,靠在她的頸窩上,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軒兒。”
他半闔著眸子,眼裡帶著濃濃的掙扎與痛楚,卻在下一刻被深情分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