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聖墟十位高手同時站了出來,渾身慢慢漲大,突然都是悶哼一聲,同時出掌——
劇烈的勁風如同實質一般,化作了一個巨大的鏟子,將厚厚的積雪整個翻起來了一面,方圓足有數十丈,就像是碩大無朋的地面被刮起來了一層,然後又有四五十人同時動手,轟的一聲,一大片雪層被整個的掀了起來,飛了出去,遠遠地高高的飛了上去,落在了斜谷之外!
這麼大範圍的積雪,何止有千萬斤重?居然就這麼被拋了出去!
地面上,露出了黑色的泥土。
泥土與眾人站立的雪面,足足相差三丈的厚度!
蘇狠和赤長善冷冷看著,面無表情的繼續下令,“再來!”
肯定不能只得一方出力,第二波的清理工作換由了至尊宮廷方面完成;第三波自然就是三重陣法出力!
不得不說,至尊作墊底的這一幫人,底氣就是足,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就只是輪換了一波,整個斜谷已經被清出了一大片。
明明是幾近不可完成的任務,頃刻之間竟自完成了不少,若按照這樣的效率,就算當真傾空此地,也非難事,而且需時決計不會太長。
轟轟隆隆山崩地裂的巨大響動不絕於耳,那是這些大塊的積雪被扔了出去鬧出的動靜。
似乎整片大地,也在為之震顫!
蘇狠和赤長善憑著尊者級的超妙靈覺隱隱覺出,這雪層底下,定然另有奧妙。否則,他們絕不相信就憑區區一個魔影暗就能夠一舉斬殺七大高手,還令到一位至尊之上身負重傷狼狽至極的亡命逃躥!
若是面對的是九嬰尊者,這樣的結果還算合理,甚至是理所當然!但……憑魔影暗?他何德何能?縱然八大高手自相殘殺,魔影暗也達不到這等通天徹地的程度!
結論就是:絕無可能!
赤長善看著前面的行動,突然頭也不回的叫道,“章義薄!你過來!”
章義薄頭上纏著厚厚的白布,但那深入骨髓的巨大痛楚還在時刻的折磨著他,不時的呲牙裂嘴。骨頭幾乎被一劍劃穿,此刻能堅持著站在這裡,已經算是鐵漢了。
聞言急忙走了過來,恭聲問道,“不知二爺有何吩咐?”
對於這位赤長善大爺,可是向來無人敢叫他一聲‘二宮主’的,一律都尊稱其為‘二爺’,因為這位二爺的脾氣可是比大爺暴躁的太多了;大爺發怒,最多也就是關個禁閉或者給予些許刑罰;但二爺一旦動怒,那就是,長善降臨了……
“你把之前的事傾再詳細的說一遍,一點都不得有遺漏,哪怕是再匪夷所思的狀況也要一一道來。”赤長善眉毛一挑,語氣大是沉重地說道。
此時,另外兩個領頭人,幻景夢和蘇狠也站了過來。
仔細聆聽著章義薄的敘述,三方人馬在這一戰都有不小的損失,若是不搞個清楚明白,如何能甘心。
此刻的章義薄頭疼欲裂,真正的頭疼欲裂,如今能勉強站立回話已經是頗為難能,可是面對眼前“真大爺”的問話,仍是一點不敢怠慢。
無奈之下,只好再次將所有經過一一細細說明,事無鉅細,並無沒有半點隱瞞。
直到此刻,章義薄仍自對許骰子和鳲鳩雎鳩兩兄弟的怒氣還沒有消散,自然一切照實說。
若不是那三個混賬突然間莫名窩裡鬥,老子至於在頭上被人劃了這麼一劍?只差毫釐就是腦漿迸裂啊我的天!可是要了老命了!
就算已經看到許骰子的頭顱和雎鳩的屍體被擺放在一邊,章義薄猶自不解恨,幾乎想要上前再去踢一腳……
漸漸聽著章義薄的訴說,赤長善和蘇狠以及幻景夢三人的臉色沉了下來。
對於三人突然間耗子扛槍窩裡橫,三人也是大惑不解。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這三個人怎麼也不應該如此衝動吧!
“仔細檢視屍體!”赤長善冷冷下令。
三人同時來到屍堆前,細細檢視。杜絕很絕,直接刷的一聲,將雎鳩的屍體整個的扒了一個精光!然後將許骰子的屍體東一塊西一塊的拼了起來,居然非常完整……
“雎鳩的身上明顯有許多針刺的細微痕跡,遍佈脖頸上、大腿上、屁股上和背上,都有,共計有二十一次之多……許骰子精擅飛針絕技,難道是許骰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