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廷皓這才放心,雖然付出了許多代價,卻仍自誠摯地向眾人表示感謝之意,決議既定,眾人便回各屋。
木廷皓也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細細沉思斟酌,雖說已經得到了三地所有高手的承諾,但天罰淨峰方面卻決計不會輕易放手,到底如何才能將這件事情辦得萬無一失呢,只怕還要仔細謀劃一番!
總之,這個擁有空靈體質的徒弟的,本座志在必得,決不予他人!
就這樣默默地想著,眼看天就亮了,突然,外面遠遠地傳來了一聲憤恨的大叫,“木廷皓!我.艹.你姥姥!”
這一嗓子當真是驚天動地,估計是整個菊洲每個人都聽見了。
這一嗓子當真是驚天動地,如此粗俗,如此的肆無忌憚!
估計整個菊洲的每個人都聽見了。
這個聲音可謂憤怒之極,甚至有帶一股子扭曲到極點的憤慨味道,導致有些吐字不清,木廷皓一時間竟沒聽出是誰的聲音。
但大罵的這個人的實力之強,卻是肯定的絕不在自己之下。
我特麼招誰惹誰了?至於在這麼寂靜的深夜裡用盡了全部的功力罵我?生怕別人聽不到麼?
這卻是自自己成名以後從來就沒有遭遇過的事情啊,木廷皓不禁大怒,就算罵人者不遜色於自己,卻也不可善了,才打算要出去檢視究竟。
突然間轟的一聲響,自己居住的小院圍牆竟被什麼東西生生地撞出了一個大洞,不由得大吃一驚,飛身而出的時候,卻聽見‘咻’的一聲,一道尖銳地破空聲音傳來——
木廷皓定睛一看,卻見迎面一襲黑衣飄飄而來,竟然有人將一件衣服當做了暗器!
這算什麼?難道就憑一件衣服就想對付我嗎?這實在是太看不起人了!
世事無絕對,誰也不曾規定,一件衣服就不能對付聖皇強者,世間事從來只有想不到的,卻絕對沒有做到的。
感到被人極度蔑視的木廷皓沖沖大怒,一把將這衣服抓在手裡,才想要說什麼,卻覺得觸手竟是黏糊糊的,這衣服上面竟然粘滿了血跡,甚至還有些白忽忽的漿液。
木廷皓滿眼狐疑地四外檢視,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似乎這件沾滿了血的黑衣服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他也是才智高卓之人,轉念一想,就已經明白了幾分。
不由得不屑地輕笑了一聲,心道,“剛才偷襲之人難道是打算要嫁禍於我嗎?就憑一件沾了血的夜行衣?就想誣陷我木廷皓?這也太小看我了吧!就算你誣陷,誰敢拿我?真正笑話!”
哈哈一笑道,“何方鼠輩,竟然使出如此下作手段,當真是可笑之極!”
“真正很可笑嗎?木廷皓,今日之事到底有多可笑,可否仔細說來給本座聽聽,本座實在是很有興趣,簡直太有興趣了!”一個異常陰沉,壓抑到了極點的怪異聲音從外面傳來。
就連木廷皓的修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也不由得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君無雪!
雖然說話之人語氣古怪,大失常態,隱隱更有幾分扭曲意味,但木廷皓仍自瞬間判斷出,說話之人乃是君無雪。
天色已然漸漸地明亮了起來,晨光朦朧之中,七條偉岸的人影正自慢慢地從小院大門口走進來。
那一雙雙眼睛卻自滿是血紅,顯然已經憤恨到了極點,一個個直勾勾地看著木廷皓,視線又瞬間聚焦到了他手中的那件粘滿鮮血的夜行衣,七人動作劃一,幾乎在同時,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此刻的木廷皓已經隱隱覺得事情有哪裡不對了,卻仍未太在意,在他想來,再大的事情也可商量,大家都是數百年的交情了,難道真有什麼事情過不去嗎?
隨手將那件夜行衣丟在一邊,迎上兩步,親切的笑道,“君兄,怎地這麼早?呵呵,難道是迫不及待想要將空靈體質收入門下,前來找本座商量的不成?”
木廷皓這句話,正可謂是那一壺不開提那壺,直接將君無雪現在正在流血的傷口上再度猛捅了一刀!
尤其是他的笑聲,在君無雪耳朵裡,直接就是諷刺,而且是幸災樂禍的諷刺!
這直接就等於是在說:你能啊,你不是不收我重孫子當徒弟嗎?
想收空靈體質的天才,嘿嘿,現在你收去啊,收一堆爛肉當徒弟去吧。就算我木廷皓得不到,你君無雪也別妄想擁有!
想當天下第一高手的師傅,做夢去當吧!
尤其是他說話之前,樣子像極了把剛剛才脫下來的夜行衣隨手扔在了地上,簡直就是連掩飾都沒有掩飾。
這在君無雪等七位聖皇眼睛裡,更是赤.裸.裸的挑釁!
君無雪等七大高手正在沸騰的怒氣,等於是又澆上了一瓢油。
閱讀最新章節,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