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至尊修為,哈哈,盡情虐殺世俗凡人城之管,真是又威武又威風啊……”
兩名侍衛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轉頭再看卿玉軒時,卻見這小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時才想起來,剛才那大喊一聲‘殺人啦’的聲音,貌似就是這小子喊的……
我說咋喊得這麼興奮呢。
“原來卻是左公子當面,咱兄弟這裡有禮了。”
對方雖然年輕,來頭背景卻是奇大,兩名侍衛自問招惹不起,自然是半點也是不敢造次的。
無巧不巧,面前這位相貌俊美,身材高挑的少年公子,正是之前君無雪君聖皇再三叮囑卿玉軒的,天罰淨峰之中頭一個惹不起之人。
左家,左鳴凰!
也不用說左鳴凰本人了,即便是左大公子身後的另外幾名少年,也盡都是天罰淨峰之中的幾大家族之後。
無論其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這哥倆能夠招惹得起的。
君無雪本身,以及他周遭的勢力雖然不懼,但等閒也不會跟這些家族起什麼衝突。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維持著表面上的一團和氣。
打個比方說,若是卿玉軒對上了這些個世家公子,君無雪自然會為其出頭,甚至大打出手也非是什麼稀罕事。
但若是他們哥倆招惹了這些公子哥,君無雪卻絕對不會為他們出頭,甚至會給予極嚴厲的處罰,動輒可能逐出門牆、廢去武功,這卻是同人不同命,沒奈何的事情!
“蔣晨,劉鎮,聽說……你們兩個小子現在多了一位小主子?”
左鳴凰下巴斜斜的揚起,眼睛眯著,用一種居高臨下、俯視螻蟻一般的目光看著這兩個人,“聽說……還是什麼空靈體質?聽說……很牛逼的樣子?是這樣嗎?”
他一連說了三個‘聽說’,偏偏還都是特意地拉長了口氣,輕蔑不屑之意表露無遺。
他身後的幾個少年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大有捧場助興的意思。
其中一人開口道,“什麼空靈體質,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鄉巴佬罷了,誰知道是從哪裡撿來的野種,這種貨色跟咱們左大哥相比,那就是一坨屎而已。”
另一人道,“說他是一坨屎都是抬舉他了,本公子博覽群書,雖不敢說是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三教九流無所不知,但之前卻也從未聽說過世上有什麼空靈體質的古怪體質。”
“一個不知道哪裡鑽出來的混賬東西,居然憑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玩意一來就想要將我們壓下一頭,真是想瞎了他的心!”
“有左大哥在,天罰淨峰之中還有什麼青年才俊敢說自己天罰淨峰第一?不自量力的井底之蛙,來自汙穢濁世的自大夜郎!”
左鳴凰矜持的微笑著,白淨俊郎的臉上,盡是一片洋洋自得之色。
但若是仔細觀察就可看出,在他的幽深眼眸深處,卻另有那麼一抹隱隱的森然和冷靜之意,在注視著面前兩人的臉色,並不曾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眼角的餘光,更在觀察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一群人。
若是卿玉軒在此,定會看出這位傳說中的左家公子,絕不會是一個草包!
只可惜現在她卻已經不知道溜到了哪裡去。
“左公子說得不錯。”蔣晨臉色稍稍一青,道,“君聖皇大人之前的確有收錄了一位擁有空靈體質的弟子。我們此來,正是陪青公子前來心天罰淨峰見識一番。”
左鳴凰極為小心的將蔣晨的臉色盡收眼底,眯著眼睛笑道,“如此說來,你們兩個苦苦等候八百年,豈不是等成了一場空嗎?可惜啊可惜,當真是可惜!”
嘴上說著可惜,但口氣中卻自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他這句話一出,蔣晨和劉鎮兩人臉色瞬時齊齊變更。
但左鳴凰仍自還不住嘴,用一種極盡囂張之能事的聲音說道,“哈哈,想起你們兩個人這些年來明爭暗鬥,只為了爭取到君聖皇的嫡傳弟子之位,可謂是費盡了心機。”
“如今想來,本公子簡直是笑不可遏,太好笑了哈哈哈,數百年辛苦經營,盡數附註流水,兩位心中,可很是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