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鳴棠低著頭,微微蹙著眉,喃喃地道,“他怎麼會不來呢?沒有理由啊,他怎麼可能不來這裡呢?這件事情實在是奇怪的很啊……”
“難道,他不怕種下心魔,在以後的修煉中遭到反噬?這不可理解啊,難道他竟沒有變強的慾望嗎?”
本來就一般意義上來說,左鳴棠的判斷沒有任何錯誤,修為平平的“青玉靈”因為畏懼而不來此地,委實會因此而種下心魔。
縱然有空靈體質的基礎,此生進境也必然荊棘滿路,進展艱難。
但卻這要基於青玉靈真正修為平平為前提的,左鳴棠哪裡知道她目前的修為早就達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更絲毫也沒有把他們這些青年才俊設使下的“龍潭虎穴”放在眼內,擺在心上,這一變故自然要超出左鳴棠的預計的!
因為任誰也想不到,看起來實力十分“垃圾”修真初學者,骨子裡其實一超級超級大高手?
“這還有什麼不可理解的,左大哥,您考慮問題,總是從理性的角度去判斷分析,而這一次,顯然就是這位青玉靈別出心裁了。哈哈……”另一個黑衣少年突然笑了起來。
“別出心裁?此話怎講?”眾人一起發問。
“我猜想,我們這位空靈體質的天才,由於自身底子太垃圾了,恐怕到現在還根本就不知道所謂心魔是怎麼回事呢……怎麼會害怕心魔反噬?”
黑衣少年擠擠眼睛,道,“心魔,乃是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伴隨著自身實力的強大,才會隨之出現的一種障礙!而他現在的靈力水準……”
他皺了皺眉頭,做出一副苦思不解的樣子,側著耳朵納悶的道,“不知他到底是金丹?還是築基?……又或者是煉氣七層八層九層?”
他剛說完,直接自己捧著肚子笑了起來。
眾人一陣狂笑,皆是樂不可支,顯然大表贊同。
“不對,絕對不是如此!”左鳴棠抬起頭,苦苦思索,道,“就算他真正不懂,君聖皇又怎會不知?”
“以他老人家的修為,在授徒的第一課就會告知自己衣缽傳人有關心魔的所有事情!”
“再說了,這裡可還有他的兩個同伴,他說不到,性命只在我等動念之間,他卻說不來就不來了……這件事,殊不可解,其中必另有緣故!”
“至於緣故什麼的,我卻沒有興趣猜測。不過,左大公子,我們之前訂立的那個賭約,卻是時候了結了吧!”晉塵傾冷冷地道。
他現在也不知怎的,看著眼前這些個天罰淨峰青年才俊,突然間心中感到很是厭惡,有一個算一個,並無人例外。
甚至越來越感覺,這些人怎地一個個盡都是如此淺薄?
跟青玉靈一比,完全就是一個天上,無數地下。
“賭局?”左鳴凰正在思索中,突然聽見他說話,不由得愣了一下才抬起頭。
“不錯!當初我們訂立賭約的內容乃是,你們折辱他不會成功!”
“如今,他既然沒有來這裡,無論是因為什麼理由,結果就是沒有來,也就意味著你們失敗了。”
“既然如此,那自然該是我勝了,大抵是這個道理吧!”晉塵傾嘴角噙著一絲笑容,淡淡地道。
“晉公子這句話卻是趣味了,賭局到現在貌似還未正式開始呢,怎地就說是你勝了?”左鳴棠還未說話,一邊的左鳴凰已經冷笑著開口。
“再說,今日乃是青玉靈單方面爽約,又不是我們耍賴,晉公子現在說勝,只怕還言之過早吧。”
“爽約?”晉塵傾冷笑一聲,“我卻不知二公子口中的‘爽約’二字到底是從何說起的?你們之中有什麼人與他事前約定的?貌似你們根本連面都沒有見過吧,何談什麼約會?”
“今日之事,說到底不外是你們一廂情願地在這裡擺開陣勢,如今對方沒有來,居然成了爽約?天底下竟有這道理嗎?”
晉塵傾不屑的看著左鳴凰,“左鳴凰,這等一廂情願的事情,你竟能做得這般的熟手。不會是時常都是如此行事吧?!”
左鳴凰面紅耳赤,大聲道,“不管如何,只憑一場根本還沒有展開的較量,就要判定那珍貴名額賭局的勝負,實在是太過於兒戲了。”
“我們並無耍賴之意,但總要等到比試之後吧?如此才算公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