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他也不是外人。「^追^書^幫^首~發」”這句話,卻像是一枚最犀利的鋼針,深深地扎進了酒洛書心坎之中。
令到他那張俊美的面孔,仿如不受控制一般地劇烈抽搐了一下。
說來酒洛書與晉安琴也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人一同長大,酒洛書比晉安琴略長兩三歲,愛慕晉安琴可說已久。
惟晉安琴對其一直是冷若冰霜,他卻也不以為意,總以為烈女怕纏郎,只要自己功夫下到了,晉安琴自然而然就是自己的人,所以絲毫沒有放棄過,即便有諸如左鳴棠這般強敵,卻也從不曾氣餒。
但今日,眼見她對自己固然還是以往冷若冰霜的模樣,但對那青玉靈卻是親熱之中透著一種罕有的柔順,那本是酒洛書夢寐以求、卻始終不曾獲取的東西,如今,卻生生出現在了別人的身上……
這一刻,酒洛書只感覺自己的心仿如要裂成血淋淋的兩半。
他豁然抬頭,看著卿玉軒,眼中竟然露出一種莫名的切齒痛恨,沉聲道,“青玉靈!好一個空靈體質的擁有者!在天罰淨峰你若是想要為非作歹,本公子卻容不得你!”
卿玉軒皺起了眉頭。
這人怎麼回事,說話竟然如此詞不達意、語無倫次,分明就是你丫在那裡吃醋,爺啥時候為非作歹了?
再說了,我要真是為非作歹……憑你的層次,也配知道?
憑你這樣的貨色也好意思和爺爭人?
再回去修煉個三五千年吧!
對於這種沒來由的吃醋,卿玉軒一向感到很無聊。
在她看來,這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小孩子行為,無聊透頂。
所以這一次,她也不準備理會……
“酒洛書!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在我晉府擺你酒家大少爺的威風嗎?”卿玉軒還沒有說話,晉安琴卻先憤怒了起來!
“安琴妹妹……你涉世未深,不知世途艱險,人心險惡,這位青兄才剛剛來到天罰不久,誰又知道他原本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混入天罰又有什麼居心,你可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酒洛書俊美的臉上有些陰毒之意,道,“安琴妹妹,你要慎重。”
“我涉世深不深、慎重不慎重關你什麼事?還有,請酒世兄莫要常把‘安琴妹妹’這四字掛在嘴上,大家雖是世交,但酒世兄稱我‘世妹’即可!”晉安琴氣得渾身顫抖,差點就要破口大罵,哪裡還會給酒洛書什麼好言辭。
這可惡的傢伙,竟然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汙衊我的玉靈,我……我都不知道多想讓他騙我呢,可惜他連騙騙我都不願意……
若不是今日乃是外祖壽辰的好日子,晉安琴現在可能已經按耐不住要出手揍他一頓了!
當真是太氣人了!
卿玉軒卻是輕輕的笑了起來,她側著頭,饒有趣味的看著酒洛書,道,“酒大公子如此說法,是否是在暗示……你們酒家在調查在下?”
酒洛書聞言一滯,隨即強自冷笑道,“所謂真金不怕火煉!你若沒做虧心事,怕什麼調查?”
他萬萬想不到這人的才智如此高絕,就只憑自己一句話,便已推斷出自己家族在調查她。
但事到如今,卻也由不得他逃避,道,“安琴妹妹,就算你……也要過去這段時間,等調查清楚了,再說也不遲!”
“你馬上給我走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更不想聽你說話!也不想看到你們酒家的什麼調查結果!還有,你耳朵聾的嗎?不許你叫我安琴妹妹!”晉安琴顯然氣憤之極,跺著腳喝道。
“青玉靈,你若是敢對我安琴妹妹做什麼齷齪事……當心你的小命!”聽到晉安琴下了逐客令,酒洛書臉色又是一變,變本加厲的將氣撒在了這位空靈體質身上。
瞪著卿玉軒,一字一頓的說道。
說完,轉身就要走。
“我的性命麼?”卿玉軒低低地說了一句,眼底的殺機突兀地一閃而過。
從來不爭風吃醋,但她卻有一個特性:她會殺人!
這小子的威脅,讓卿玉軒心中殺機油然而起……
就在這時,又有四五個少年一路說笑著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道,“呀,原來安琴妹妹和酒兄果然都在這裡,看來我們還真是沒有找錯地方。”
酒洛書冷冷的注視著他們一路走過,眼珠一轉,竟突兀地苦笑了起來,道,“你們幾個還來這裡做什麼?”
“安琴妹妹的芳心已然心有所屬,你們縱然過來,也屬枉然,再退一萬步,就算讓你們公平競爭,難道你們就能競爭得過天罰發展前途無可限量的空靈體質擁有者青玉靈青大公子嗎!?”
這些昔日情敵聚在一起,從來都是明爭暗鬥,互不相讓。
酒洛書以往見到他們,無不唇槍舌劍一番,但今日,情況卻已然大大不同了。